“老公!你疯了?你怎么能…”
“好弟弟你这是要弄死我?你这注加的我怎么敢赢?我赢了那帮娘们不撕了我?”
“姐姐,你怕了?”
“我…我…。”
内华达动摇了,她这个赌神(自封的)第一次在赌桌上动摇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爱人好弟弟是认真的。
“你不是说你要教我什么叫做赌么?那么,姐姐你有么?赌上自己最重要东西的觉悟?”
内华达沉默了,而我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沉默。
“果然,姐姐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赌过一次,所以你犹豫了。反正你在这里放弃也就是几张饼而已,对你来说赌只是游戏而已!”
内华达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颤抖的手指着我哆嗦着,被藐视的愤怒让她整个人都处于愤怒的边缘:“弟弟,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不敢跟注!你觉得我不会因为这个和你赌到底!”
“对!因为我曾经为了救我自己,把我整个人的精神支柱赌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十几年!我赌赢了!你感受过么?”
“我感受过!我就和你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所以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押上我的命和人生!你开!我输了你说什么是什么!”
旁边的姑娘们眼看着我俩要急眼纷纷上来劝架,而我们俩口子此刻彻底进入了赌徒那种不顾一切的绝望疯狂,把理性,爱意,感情,资源全部压在了那小小的方块上。
我们俩人的手十指紧握,四目相交之下几乎要爆出火花。
而这极端的两点交汇之时,现场仿佛变成了核爆之前,天地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而当我看到内华达选的牌的时候,我默默的把终端合上了。
“姐姐,不用开了。是我赢了。”
“啊?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出的…”
“指挥官-小雷,内华达-大炮。指挥官胜。”
图灵的电子音响起,整个卧室都安静了。
而我只是闭上眼睛往后一躺,心中没有任何赢了的欣喜,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内华达整个人如同空壳一般瘫在了我的身旁。
秘书出去吃饭去了,偌大的卧室就剩了我们俩人。
我把一旁的姐姐揽过来抱在怀里,拿过一旁声望的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姐,你为什么最后会出大牌。那是纯看运气啊。”
“因为你不会看运气。”
“所以你想教会我看运气。”
“是的,弟弟。作为一个指挥官来说,你太稳了。你这种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的性格在战场是会吃大亏的。战场就是赌场…他不可能是一个每次都能让你称心如意的地方。在你脑子里所谓的战略决战,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
我突然一下醍醐灌顶。
喃喃自语出了那段刻在我思绪深处的台词:“战略决战,简单说就是赌国家的命运,赌军队的命运,这个赌字很不好听,可又找不到一个更恰切的字代替它,就是这么一回事,啪的一下押上去了。”
“是咯,正是因为如此,事情临到了面前,又禁不住心扑扑地跳,哪有这个道理,心慌地什么呢?我们不怕燃烧,我们不怕白热化,我们不怕烫着这里,烫着那里,我们的手不能发抖啊!”外面走进来一个端着大碗的熟悉身影,接着我的台词惟妙惟肖的背着。
“我的小管理员,你居然会背?”我一把搂过塔什干坐上了炕,拿过一张生命大饼打开。
薄薄的两层皮由于时锁盘的关系,打开时依旧冒着滚烫的热气。
把她端来的土豆牛肉一股脑倒进去卷成一套饼筒。
接着把这和我拳头差不多粗的“烟囱”立在碗里,左一口右一口中间一口的啃着,很快一张饼就下了肚。
直吃得我面红耳赤满脸大汗,抄过一旁的汽水咚咚咚的灌了几口,心中很是满足。
“那是,我的同志。这种经典老电影台词都是刻在我们灵魂深处的。话说您吃的也太快了…”
“没,刚刚用脑过度消耗过大,得好好补一补。”
“去去去。弟弟你也太夸张了。一共两张牌还消耗过大。”
“当然消耗过大了。这玩意最耗脑子。整个人高度集中很容易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