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旒不明白为什么他老是梦见齐翊,但是梦中的哨兵对豚鼠很温柔,他的橱柜里还总是放着好吃的小蛋糕。
于是,他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瞧见了哨兵的背影。
齐翊正浑身难受,身体热的仿佛发烧的不是向导,而是他,便脱了外套,只穿了件修身的无袖背心,罩着围裙,正面容严肃的盯着水锅,计算巧克力的融化时间。
由于向导不安分的动作,他努力屏蔽着五感,等他惊觉不对时,陆旒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齐翊好笑:“怎么了?不想睡觉了?蛋糕还要等一会儿……但你只能吃一点。”
病人是不能吃油腻的东西的。
齐翊做好了和向导讨价还价的区别,可惜陆旒丝毫没察觉这并不是梦,他也不是梦中的小豚鼠,只是想要像当豚鼠时那样,扒拉着哨兵的胳膊爬上橱柜。
于是,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抱住了哨兵的腰,脸蹭在哨兵的脊背,将自己挂了上去。
齐翊险些将锅铲铲飞出去。
热度从脊背源源不断的传来,混合着向导神志不清的呢喃:“想吃巧克力。”
“……吃,给你吃。”
齐翊稳住心神:“还要等几分钟,现在还没好……”
他又说不出话了。
向导寻到了他的颈窝,像豚鼠那样,很轻的嗅了嗅。
他梦游着呢喃:“味道,喜欢。”
是牛奶和巧克力的味道。
齐翊的铲子啪嗒一下,真的掉了。
他僵着身体,任由向导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最后一缩手臂,心满意足的抱住了。
齐翊:“……”
“喂。”他开口,“你……你这人,你还想不想吃巧克力蛋糕了,你这样,我完全没法做事了。”
陆旒艰难的分辨着他话里的意思,歪歪头,松开了手。
他开始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齐翊动作。
“……”
向导的视线漫无目的的落在了哨兵身上,从漂亮的肩胛骨到围裙系带勒出的窄腰,再到休闲长裤包裹着的臀腿,那视线如有实质,齐翊捻着锅铲的手紧了又紧,鸡皮疙瘩起了一背,终于将蛋糕弄完了。
他动作混乱,手指上也沾了点奶油,可哨兵无暇顾及,急匆匆切了块小的,装在瓷盘中:“喂,我做完了。”
说话间,他那根沾了奶油的手指就晃在陆旒面前,纯白的奶油点缀上偏深色的皮肤,就像巧克力热可可上顶着一层芝士,总之,非常美味。
陆旒便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腕子,将手指拎到眼前,歪头端详起来。
哨兵的鸡皮疙瘩已经要飞起来了。
“喂,我说。”齐翊艰难道道:“蛋,蛋糕在那边,你抓着我的手是要干什么?”
他全然忘记了,他曾经在指尖沾上奶油,去逗向导的豚鼠精神体。
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向导含住了手指,轻轻舔了舔。
“!!!”
齐翊窜的比凯撒还高,他噌噌噌的后退,腰抵在了灶台上。
好在,向导的目标并不是他,陆旒慢吞吞的、梦游似的进食完小蛋糕,压下了一嘴的苦味,就步履虚浮的回去睡觉了。
“……”
哨兵心情复杂,开始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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