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道深绿色闪过,下一秒,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他自己的身体。
“锵——”
一枚绿色的叶子钉到了一旁的墙壁上,与此同时,一个向日葵的脑袋也滚落在地。
绿色的汁液四溅、空气中植物气息越发浓郁,气氛陡然凝固,一旁还没来及的离开的植物们都大气不敢出。
“向日葵,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白郁周围的气压低下去,浅绿色的眼眸中染上危险的神色。
他本来就因为开花期临近而心烦,结果还有不长眼的植物凑到枪口上。
“对不起,白蔷薇大人,我再也不会了。”
向日葵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自己的脑袋都来不及捡,直接跪了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方生气的样子。
主要是白蔷薇平日里对植物们不错,有什么事情也会想着和植物们商量,他就以为这件事也是可以随便讨论的。
“没有下次。”
白郁甩了下手中的叶子,收回后,跨过对方径直离开。
明明同样是金色身影,向日葵看得就惹植物心烦。
等到那道气压低的银白色背影离开后,凝固的气氛总算恢复了过来,项阳赶紧把自己的向日葵脸盘子捡起来,慌里慌张安在了脖子上。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脑袋安反了。”
月季花走过来,一把将向日葵的头拔了起来,在对方的哀嚎声中,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又重新安回去。
“啊!你就不能提前说一下吗?好痛!”
项阳捂着自己的脖子,心疼地看着地上一大摊绿色汁液。
“你小点声,小心老大听到你的声音后又开始生气,折返回来后再把你给削一顿。”
月季花连忙捂住了对方的嘴,看着愣头愣脑的向日葵叹了口气,这家夥怎么就这么不让植省心。
“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向日葵整个植都灰败下来,缩在角落里,变成了一个向日葵球呜呜呜哭道。
“你没事说这个干什么,老大又没有真的罔顾工作,而且你说就说了,还挑老大开花期暴躁的时候说,不削你削谁。”
月季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白蔷薇只是看上去温善而已,内里其实还是相当凶残冷漠,尤其是讨厌质疑他决定的植物,向日葵入职晚,所以并不知道对方当初为了抢到boss的位置,干掉了多少同类。
经过了那次残忍搏杀的植物们,通常都不敢在对方面前表达异议。
不过随着局势稳定下来,对方也乐得伪装成一个和善植,要不是在开花期,估计向日葵也就被警告几句,但是谁让这家夥没眼色又运气不好撞上了呢。
“那现在怎么办,白蔷薇大人该不会每天都要过来削我一顿出气吧。”
向日葵脸色开始变白,似乎是已经看到了未来被职场霸淩的残酷景象。
“不清楚,以前还没有植物敢在开花期惹他的。”
月季摸了摸下巴,有了一个主意,
“你把海草和剑兰叫过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有了一个主意。”
**
宫殿内。
“心情不好?”
楚泽淮坐在秋千上,看着一旁靠过来并且把他整个抱住的白蔷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