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心雨,贱女人醉了。”柳姑然傻笑,一看就是也醉了,只是比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段筝,算轻一些。
“好,好,我们不喝了哈。”裴心雨说着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先收拾好东西再收拾人。
“姊归,姊归,你们来谁开的车?”钱慕云还在摇着金姊归问,醉了的人已经趴到桌面上要熟睡。
“谁开的车?谁?嗯,筝姐。”金姊归被摇醒一些。
“钥匙在段筝那,可能在她包里,摇醒她拿一下吧。”钱慕云冲收拾着东西的裴心雨说。
裴心雨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又忙折回来扶住游嘉树。
游嘉树快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了,裴心雨便抱她起来,那温热的呼吸拍打到脸上,脸刹时红成番茄。
“我来找。”柳姑然举起手,晃悠着站起身去翻段筝的包。
“这是什么?”柳姑然掏出来一个粉色小盒子举到灯下看,“纤薄,润滑,极致享受贱女人,随身带这个。”说完推了趴在桌子上的段筝一把。
“咣当”,段筝栽到地上,一盘鹅肝也被扫落掉,盘子摔得粉碎,鹅肝晃晃悠悠滚落到她身旁。
“谁,谁打我?”段筝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柳姑,你,你打我。”
“我打你活该,我就打你怎么了?”柳姑然弯下腰捶打已经趴倒在地上的人。
裴心雨一看,赶忙把游嘉树放稳,过去拉架:“好啦,好啦,不打了哈。”她一边拉着柳姑然一边回头看游嘉树,担心她再滑到地上。
场面混乱。
裴心雨和钱慕云两个人又拖又抱,终于把四个喝醉了的人弄到车上。
“哎呦,真是累死我了。”钱慕云坐在驾驶位喘气,“下次不能和她们一起喝了,都太赖皮了。”
裴心雨没有接话,她此时正把喝醉了的游嘉树搂在怀里安抚。紧闭着眼的游嘉树乖巧安静,散发着一种干净清透、淡雅温柔的花香味。轻薄的米白色羊绒小马甲,左胸口还绣着朵玫瑰花,又飒又柔。咖色软糯外套领口敞开,露着白皙的脖颈,金色吊坠就躺在蜿蜒的锁骨旁。整个人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精致。
游嘉树身材瘦削,抱着能明显感受到她骨骼的边角,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裴心雨心神紊乱。
车开到花语城后,两位没喝醉的人又担起大梁,把人扶着拖着往家里带。
柳姑然还能自己走,她拖着段筝,摔了好几次。段筝围巾耷拉到地上,像直不起腰的老奶奶一样,几乎趴在地上往前拱,姿态狼狈。
“你们上楼吧,不用管她。”走到一楼门口,柳姑然打开门就把段筝丢了进去。
裴心雨看看被摔在玄关处的段筝,犹豫:“然然,你可以么?要不要都住我那里?”话没说完就感觉游嘉树要往地上坐,只得用力搂紧她的腰提溜着她。
“快进来吧,”钱慕云站在电梯里喊,她快拽不住金姊归了,人要躺倒。
“没事,上去吧。”柳姑然把扶着游嘉树的闺蜜推进电梯。
“有事喊我哈。”电梯门关上前,裴心雨还在交代。
“呜,呜,呜,我想吐,我要吐。”金姊归在电梯里闹。
“忍住,忍住,马上到家了,忍住。”钱慕云慌忙阻止她。
电梯门一开,钱慕云就冲出去开门:“心雨,我们先进去了。”话没说完,就扶着金姊归进了屋。
“不准吐,去卫生间。”门都关上了,还能隐约听到钱慕云的喊叫。
裴心雨看看关上的房门,再看看趴在自己肩头的游嘉树:“你难不难受啊,要不要吐?”她用手掌轻抚游嘉树的脸庞。
游嘉树只是“哼哼”,直到被放到床上,人都没有动,乖巧安静,任由裴心雨给她解开羊毛衫。
裴心雨脸色发烫,手指颤抖,犹豫几次,还是开口:“我帮你脱掉裤子好不好?”
躺倒在大床上的游嘉树没有吭声。
出了两口气后,裴心雨的手摸上了游嘉树的皮带扣环。皮带扣环怎么解,游嘉树已经示范过了。
手摩挲着皮带扣环,裴心雨眼神柔软闪烁。
金色麻花扣头棕色小皮带下是垂顺的米色阔腿裤,小腹平坦,能看出腿型的轮廓,修长笔直。以前看过这衣服下的风光,肌肤细滑,身材匀称,贴在一起乱人心怀待意识到自己是在想什么后,裴心雨捂住了眼睛,她脑袋里进颜色了。摇摇头,把那些不良想法摇走后,开始解腰带。
四根手指轻轻一压,“啪嗒”,扣环打开。
“嗯?”游嘉树醒了。
“不要脱我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