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衡轻点下头,便与宴弥一同去往了卢雨的父母家中。
宴弥他们先去的是卢雨的父亲与继母的家中,看到宴弥他们的时候,卢雨的父亲卢全有显得十分不耐烦。
“之前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怎么又来?”卢全有对着他们发着牢骚,一脸不满。
卢全有的现任妻子,卢雨的继续陈红艳,在旁边小声道:“会不会是你那个儿子,犯的事,不止一件啊?现在人被抓了,以前犯过的事都被扒出来了,所以他们警方才会再次上门,”
对于陈红艳这无端的揣测,卢全有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直接就给相信了,“果然是来讨债的东西!”
卢全有的声音不小,宴弥他们自然都听在耳中。
宴弥看着那坐在软皮沙发上的卢全有与陈红艳,眸光微微流转,然后便蹙起了眉。
宴弥发现,无论是卢全有,还是陈红艳,他们身上的秽气,都有点奇怪。
他们身上的秽气,看似与普通人差不多。
甚至哪怕监察局专门的仪器探查,只怕也只会显示与普通人等值的秽气。
但其实,他们体内的秽气,一直都在疯涨着的,可是这疯涨的秽气,刚一冒头,就会突然消失,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割了韭菜一样。
他们这种的情况,宴弥还是第一次见。
毫无疑问,这是有问题的。
不由得,宴弥转望向了朝衡。
这时,朝衡也向着宴弥望来,目光略显深沉。
显然,也察觉到了问题。
朝衡翻开手里的资料,再一次地看了起来。
坐在朝衡身边的宴弥也垂下眼眸,就着朝衡的手,看起了资料。
卢全有,年纪四十六岁,曾经家境贫寒,并不富裕,在二十三岁那年,突然开始发家致富,创业成功,成为当地的富商之一。
陈红艳,年纪四十六岁,是卢全有的初恋,在卢全有没有结婚前,两人分手,在卢全有发家后,带着一个儿子找了回来。在卢全有离婚后,迅速与卢全有结婚。
单从这份资料上看,除了狗血一点,似乎确实没有别的毛病。
可是,秽气又不是因为你的人生狗血,就会无端出现故障的。
秽气这种玩意儿,会出现故障,无缘无故消失,那才真是笑话了。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从他们两人身上,被割去的秽气,又去了哪里呢?
宴弥深深地看了眼卢全有与陈红艳,然后还是环视这个偌大的别墅。
最后,宴弥盯住了自己的脚下,微微眯起了眼。
朝衡注意到宴弥的视线,也向着他们脚下望去。
那下面,是地下室。
“我们需要搜查下这个房子。”与宴弥他们同行的警员道。
卢全有和陈红艳顿时皱起眉头,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很显然,之前过来调查的,并没有搜查过他的家里。
这时,警员拿出了搜查证。
这个证件一出,就证明了他们有权利搜查。
卢全有和陈红艳也不得不配合。
他们最先去的自然是卢雨的房中。
宴弥他们走进卢雨的房间,倒是该有的都有,比如床,比如灯,比如衣柜,比如书桌。可除此之外,别的除了书桌上的基本书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每年就只有寒暑假的时候,到这里来住几天而已。”陈红艳说,就好像是要与卢雨撇清关系一样。
宴弥伸出手,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书。
书名:《犯罪心理学》。
而在这本书下面,是一本《完美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