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一个地方疼。”
“……”厉权竟然无法反驳这个回答,确实挺疼,估计脸都肿起来了。
厉权磨蹭走过去将,现在的情况说了,比顾苓给的更详细,跟之前厉承那会相似,当初是长孙闻几乎文官都听他的,武官几乎都听顾庭宛的,两边人斗来斗去。
现在是文臣这边都听太师的,武官那边都听大将军的,他们也斗来斗去。
唯一的不同是,之前长孙闻和顾庭宛都听皇帝厉宽里铅华的,他们斗也只是表面,私下里关系不过。
现在太师和大将军都不听厉权的,甚至很多事情都越俎代庖,替他做决定了,加上世家的掺和,简直是一团乱麻。
厉承勾起唇角,满满都是斗志,“也还好,很有趣的样子。”
“你过来研磨。”
厉承示意暗卫过来研磨,暗卫乖乖的过来研磨,厉权偷偷瞥他一眼,忍不住叹气,还指望他呢,这暗卫也不靠谱。
厉承拿起来笔,在纸上刷刷写起来,厉权凑过去看,第一眼就吓一跳,这笔迹和他的一模一样。
“不用看了,仿的,你小时候夫子都不让你练字吗?这一笔狗爬的字,拿出去都丢人。”
厉权脸通红,他小时候是有些惫懒,而且有意捧杀他,他玩的时候比学习的时候多,字迹确实不怎么样。
“从今天开始每天五篇大字,不写好不许吃饭。”
厉承直接布置任务,厉权心里碎碎念,他都当皇帝了,还让他练字,他不是小孩子,字丑点就丑点吧。
心里的碎碎念还没念叨完,就又挨了一耳光,依然是熟悉的地方。
“少在心里碎碎念,我听到了,太吵了。”
厉权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在心里骂他,担心再次被听到,被打。
他伸脖子看向厉承写完的字,是一道圣旨,上面说梦到祖宗托梦,想要立一皇子为太子,只是人选没确定,打算让钦天监主持问祖宗的意思。
“这是要做什么?”
厉承翻出玉玺,给圣旨盖上章,这玉玺可不是后来厉苏问刻得那个假货,是他陪葬的那个传国玉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他们两个斗得你死我活才能让你渔翁得利,这立太子的事情,不仅会让前朝动起来,后宫也会动起来,你那些妃嫔们估计还会打的不可开交,到时候会很热闹。”
厉承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厉权盯着厉承的脸,突然有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厉权看向圣旨上的那个玉玺印章,脸上都是疑惑,再次看向厉承,眼光微动,“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然后厉权就再次被抽了一个耳光,“蠢笨!”
厉承就想不明白了,厉苏问多么机灵的孩子,怎么有这么蠢笨的后代,皇家是有历代皇帝的画像,挂在祠堂里,一看这小子就是祭祖的时候不认真。
似乎是终于被抽聪明了,厉权一下想起来,“你怎么和太祖长的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那迷人的老祖宗,真是有你这种子孙,棺材板都压不住。”
然后厉权就又被揍了一耳光,厉权捂住脸,这半边脸肯定肿了,被打耳光那么疼都没哭,认出厉承哭的像个孩子,扑过去抱住厉承的大腿。
“呜呜!老祖宗啊!你终于听到我的祈求啦,我这皇帝当得太难了,我太委屈啊!”
厉承嫌弃的动了动腿,却没有直接将他推开,这孙子的遭遇多少有些他的原因,厉承提醒他。
“你别把鼻涕眼泪蹭到我衣服上,要不我抽你哦。”
“呜呜呜呜……”
厉权就剩下哭了,那哭声里的委屈,让人忍不住动容,厉承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算是安慰,“你多大了,还哭鼻子,赶紧起来。”
“老祖宗,我真没办法了,我也不想这样……”
“行了,我知道了,站起来,一个皇帝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厉承单手将他拉起来,然后示意他擦擦眼泪,他们说正经事情。
“这道旨意尽快下,你……”
厉承示意暗卫,暗卫单膝跪地听命,“派人去刺杀大皇子,不要真将人杀了,伤了就行。”
“是。”
厉承想了想,“去将薛家的嫡长子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