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喜欢那条卷毛狗,却看见他就烦吗?
“……”
心中的烦躁更盛,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着之前的画面。
朝崎爱丽丝说话时耐心的语气,她轻柔的动作,她注视时的神情……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攒动的尖刺,在他的脑海中留下新的疤痕。
琴酒厌倦了忍耐。
她厌恶他又能如何?
朝崎爱丽丝根本就不会反抗。
他松开手中的布料,转而拉过她的腰。
动作间,朝崎爱丽丝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抵抗,只是猛然失去了平衡,往后方空荡的地方跌倒。
朝崎爱丽丝感觉到后背悬空,一股失重感席卷了她的身体,而身后的人似乎并没有想要扶住她的意思。
她没有超人的体质,力量也只是平常,甚至平衡感也并不出众。
如果后仰跌倒,她下意识用来支撑身体的小臂会撞在地面上,或许会流血,或许会瞬间变得青紫,会产生钻心的疼痛。
琴酒的一贯作风。
他向来喜欢用疼痛让人加深记忆。
在长久的沉默中,朝崎爱丽丝虽然一直思绪飘忽,却仍然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愈加浓烈的反感,厌恶以及——
下一刻,朝崎爱丽丝猛然跌入了一个带着些微热度的怀抱。
她察觉到琴酒冰凉的视线,仿佛舔舐一般抚触在她的侧脸。
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朝崎爱丽丝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想了想,用平常的语气说:“给你钱能放手吗?”
她说的是她口袋里那张黑卡。
“……呵。”
她的确不反抗。
但这就是
朝崎爱丽丝。
琴酒的喉间忽然溢出一声冷笑,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他自己。
他按住她伸向口袋的手,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如他所料那般,有些不正常地发烫,甚至还有变得更烫的趋势。
只不过是发尾半干而已,她还是很容易生病。
朝崎爱丽丝仿佛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甚至不觉得这种程度的发热值得在意。
她完全不会照顾自己。
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她瘦了很多。
“你现在不想看到我。”琴酒冷声道。
他将怀抱中的朝崎爱丽丝圈紧,用一种平静,无机质般的声音说:“早就说过,把我当成工具。”
听到他的话,朝崎爱丽丝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要说这些。
她的脖颈下意识后仰,想要恢复平衡,却在这时忽然撞上琴酒垂落的视线。
她看到琴酒的眼睛像是被窗外的朝霞染成了血红色。
心中一跳,朝崎爱丽猛然反应过来,他似乎是在回应。
当初在她情绪不稳,离开之前,她莫名奇妙地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玫瑰花或者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因为一切都是错误的,他根本不懂得爱是什么。
间隔了如此之久,琴酒的目光就像在回应说,对他有多余的期待完全是自讨苦吃。
很好用。
只要把他当成工具就会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