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天早上她就在小口地嘬他吗?
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如果像以前一样从未体验过,他倒还可以忍受。
但现在要让他停……那就绝不可能。
琴酒靠近她,湿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朝崎爱丽丝被他压在沙发上,瞳孔缩紧,脖颈在他的手下僵到无法移动。
就在她感觉到他抵到了她腿间,下一秒,朝崎爱丽丝忽然感到脑后一软。
琴酒本来按在她腰上的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像是要防止她被磕伤。
朝崎爱丽丝瞪大眼睛,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说:“怎么这种表情,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似乎在疑惑。
不同于以往他故意在吓唬她,这次他像是真的没懂。
朝崎爱丽丝:“?”
她的手逐渐往上,攀住他虚环在她脖颈的手臂说:“应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手放这里是什么意思?”
“固定,防止你逃跑。”琴酒理所当然。
朝崎爱丽丝眉心紧皱道:“你没有其他可以放的地方了?”
他的手指略微收紧说:“有空间不容易受伤,如果按其它地方,你一动皮肤就会变红。”
按脖子是为了防止她受伤……这对她来说可是个新闻。
朝崎爱丽丝懒得和他多说了:“放开我。”
琴酒松开她的脖颈:“那你跑了怎么办?我说了,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朝崎爱丽丝抿紧嘴唇:“……你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
她现在还被他压在身下,刚刚他的手已经把她的裙边卷到腿根了。
难道这也是为了固定吗?分明就是想和她探索一下生命的奥义。
“有事先说。”朝崎爱丽丝用力把琴酒往后推。
然而她的力量微不足道,这样脆弱的手腕,一折就会碎掉。
毫无警戒地留下他,即便危险临近,也能无所顾忌地和一个能轻易伤害她的人交流……这样的态度真是令人火大。
他最厌恶的就是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琴酒目光紧锁,瞳孔中的暗绿色仿佛凝结了一般,视线冰凉。
“我一直在阻止你回去。”他忽然说。
朝崎爱丽丝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舍近求远,把黑泽阵从异世界带过来。
“……”
长久的沉默中,琴酒的视线逐渐往下,扫过她轻微泛红的、易碎的膝盖。
朝崎爱丽丝下意识往后缩,纤细的脚踝上,那条金线随着动作轻浅地晃动。
他凝望着那抹细碎的金色,很晃眼。
脑海中的愤怒转瞬间就随着金链的停下而隐去。
琴酒怔愣片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情绪会有如此大的起伏。
无数次……第无数次情绪被她轻易安抚,永远如此,从无例外。
她甚至都不需要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只要轻轻一动,他就——
琴酒停顿了一会,才用一种陈述的语气,却又仿佛在思索般说:
“但我能够让你回去,那条狗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朝崎爱丽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琴酒将前额抵到她的额发上,墨绿的瞳孔近距离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