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你这臭脾气迟早得把自己整死。算了,我是真管不住你,自己小心点。”
送走老陈后,深夜的安静突兀得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我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却始终在嗡嗡作响,错综复杂的线索像团缠结不清的细线,越想越乱。
第二天一早,我果然乖乖请了假。
在家待着不出去,表面看是“听话”,
其实说到底我也怕——怕门外的哪一双眼睛,正在以某种残忍的方式注视着我。
时间过得极慢。喝了三杯咖啡后,我的手指开始发抖。
我打开手机,又重新翻看这些天李志的所有聊天记录。
聊着聊着,我忽然发现了什么。
那是一条撤回的消息,发出时间在两天前。
而信息图标模糊,只能隐隐看出似乎是一张图片。撤回?
尽管消息内容早已被删除,但我的记忆分外清晰,
我记得清楚,那是一张仓库的外景照片,隐约还有仓库地址。
我立刻拨通老陈的电话,详细描述了情况。
“仓库?好,你再确认一下记忆,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
话音刚落,他已经挂断。
坐在沙发上的我,却觉得自己待在原地实在憋屈得很。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
老陈办事再小心,再果断,你能完全把所有过程交给他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我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偏偏就在老陈再三告诫后,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坐在驾驶座上的我,双手紧握方向盘,心脏跳得异常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