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累着自己,知道么?”
印澄殷殷嘱咐,话说得再多,还是觉得不放心。
宋屿很仔细地听着,时不时亲吻他的侧脸,全然不顾休息室内还有其他旅客。
不过,他们站的位置比较偏僻,宋屿身形高大,足以将印澄整个挡住。
若是不特殊关注,应该不会有人注意两人在做什么。
紧握在一起的手,终究因广播的催促而狼狈分开。
“一个月后见!”印澄在宋屿心脏的部位落下一吻,眼泪落个不停。
“嗯,一个月后见。”宋屿擦去他脸上的泪,抬起他被沾湿的下颌,俯身深吻。
唇舌拼命交。缠,泄愤般发出不甘心的啧啧声响。
印澄分不清究竟是谁咬了谁,当一吻结束,他再次尝到铁的味道。
拎过宋屿一直背在肩上的包,印澄朝检票口走去。
频频回首,不断挥手,难舍难分得令检票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
印澄红着脸,不敢再耽搁,咬牙离开休息室。
回程同样订的是商务舱,另一边吴鸿阳发来消息,和他确认落地的时机,坚决要过来接机。
印澄离开的时候天还早,这次回来却是半夜,吴鸿阳不放心他的安全。
又给别人添麻烦了。
落座后,印澄抱着背包,长叹一口气。
在义阳的这两天脑袋乱乱的,想事情也因为宋屿在旁边而无法集中。
这会儿得空,张雨竹和他聊过的那些话,便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张雨竹表示,其实宋屿经常用沉浸式的方法入戏,但在此之前都能很好地自我调节,从未出现过类似的现象。
如今《欲都》和《迷踪》两个项目的内容在宋屿的精神上形成叠加状态,情况很是罕见。
宋屿当真,还未从《欲都》当中出戏么?
印澄把玩着双肩包的背带,忽然想起当初杀青时,宋屿跟到房车里抱住他的情景。
他记得,宋屿喊的是“米契尔”。
勾弄背带的指尖悄然松开,印澄将围巾扯下,试图让呼吸变得顺畅。
他拉开背包,想把围巾塞进去,眼中看到的,却是挤满了整个空间的玫瑰。
堵在胸腔里的石头慢慢滚落。
印澄闭上眼,用力抱紧花香四溢的背包。
他觉得心理医生说得不对。
宋屿能分清他和米契尔的区别。
肯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