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哥你有人鱼线,能让我抓住,不然真得把你内裤弄下来——干活吧。”凯瑟琳拔出腋下枪套的手枪,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出门。
那破门的金属切割声从未间断,追猎来的敌人都走上门了,但那群家伙依然不撒口,可见金库门背后东西的吸引力。
如果人手充足,我会让人逐层清理,但事关国家绝密资产泄漏,没有充足时间闲庭信步,即便被垂直包围,承担风险也是值得的,更何况那帮人的命根子是破门的设备,只需抓住这个关键,他们必然会现身,甚至会被动在地下室防御。
打开步枪上的战术手电,点亮着搜寻。
上世纪时兴的“绿色卫生墙裙”,走廊上遗留的办公用品铺满灰尘,废弃了四十年里没有风雨侵蚀,所有东西都染上了老照片上褪色的黄。
建筑内部构造为一个被环形楼梯围绕的镂空中庭,墓道入口就在中庭,顺着楼梯向下,我们没有遇到陷阱和抵抗,成功地来到了墓道入口。
刚刚还是混凝土包围的现代建筑,下来墓坑便成了青砖黄土,掉色的古砖搭建了一个隧洞,这些砖并不普通,每一块都是精心雕刻了的墓砖,或是飞龙走兽,或是百鸟朝凤,甚至有那么几块雕着在男女在床上交媾的春宫图。
古人也挺不正经的,我这么想着,用身体遮住那些春宫图,避免那不正经的小洋马看到。
仅存的那名敌人一定会借着我俩分开的机会试着逐个击破,而最好的方式下手方式则是在研究所内潜伏,解决掉望风的人后,再关门打狗。
所以我让凯瑟琳假意进入墓道搜索,自己则在墓道上方接应掩护,待到我在墓道上方接敌遇袭,凯瑟琳立马杀个回马枪。
混凝土“盒子”里只有寥寥几扇窗户透进呼啸的山风,四下漆黑一片,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家伙一定伏在某处,甚至已经拿枪口对准了我。
这是我第三次在发现内功这个“新作战体系”的战斗,对比前两次仓促,这一次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紧张的像是初阵。
我回想起第一次执行直接行动,在直升机上,我的手抖的不行,全身交感神经高度紧张。
忽然,风声变得尖啸,啪地一声短促爆裂,就在我脖勃颈后有一个高速运动的东西正推挤着空气,宛如高音速子弹推挤开的激波。
那不是子弹。
本能地,我对着朝我后脖颈袭来的东西使了一记转身后摆肘,全身周天快速响应,募集到了爆发力十足的炁幅,扭腰拧挎。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余光看到了一个黑影被我肘击打中,狼狈又飞快地化作一道残影跌撞到一旁的楼梯台阶上。
混凝土台阶棱子被砸得稀碎,一时间烟尘四起,碎屑飞溅。
不给那家伙喘气的功夫,我抬起步枪朝烟尘全自动开火,三十发子弹倾泻,消音器一瞬间被烧红成了烙铁。
烟尘还未散去,正当我按下弹匣释放钮,烟云边缘弹出来一个人,他手中老式的92G手枪对准了我,发起了反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被子弹打中任谁都会下意识紧张,子弹击中个个罡体的真气,火星子如雨点,我怀里的步枪也被那家伙三五枪打成了破烂。
捂住脸,我一边后退一边掏出腿上的枪套里的手枪。
刚准备还击,那家伙躲进烟尘,一瞬间又从另一个方向施展轻功,一溜烟窜进来暗处。
当我反应过来,姨妈把有内功间的人用枪械死斗,比作主战坦克间的“甲弹对抗”。
这才全身冒出冷汗,暗骂自己刚刚站在原地当木桩,好在我一千五的炁幅抵御了频繁的连射。
凯瑟琳在墓坑边缘探头探脑。
“哥,你刚刚那一肘应该伤到了他的经脉,再不济也让他超负荷募集了一次真气,不要让他缓过劲。”
我连忙点头,举起枪拔腿冲了出去。
和在野外徒步侦察一样,敌人要想匿踪不可能在脱离实现后,直勾勾地朝着一个方向跑窜,我赌他朝门口移动,于是足三阳三阴聚集真气,爆发式冲进那片黑暗之中。
身体如箭,肾上腺素飙升让一切都慢了下来,扫视间,我发现一名登山客打扮的白人左手正在做着类似捏诀的手势,看到我追来瞪大了眼睛。
前倾的体态让我顺势选择膝击,那家伙被我顶撞上了墙,简单粗暴,我用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连续扣动扳机。
一时间,枪焰在速射间点亮又熄灭,如连续不间断的闪电,火舌遮住了那家伙痛苦的脸。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破开他的防御,敲骨吸髓之际,那家伙伸出手猛拍身后的墙壁。
砖墙倒塌,灰烟四起,敌人再次脱身,当我避开倒塌的墙壁,准备从长计议,那家伙又狡猾地破开了靠近门口的墙壁,一瞬间站在了研究所大门外。
凯瑟琳轻功爆发出一道风,飞速追击,一边举枪盲射,可功夫不佳,被那家伙一鞭腿踹到一旁。
我开枪掩护,刚倾泻完弹匣,就看到那家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按下了拇指。
忽地,轰地一声闷响从我脚下传来,水磨石地面震动,让我和凯瑟琳趔趄。
“肏!他在下面装了炸药!”凯瑟琳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