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她绝色的脸蛋,一脸的不容置喙。
顾南淮只好投降。
“行。”他松开手,声音低了些,“你看。”
他掏出信笺,递给她,而后,镇定地转身,在沙发里坐下。
时微清楚地注意到他通红的耳廓,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软得发痒。
平时私底下对她没脸没皮的顾二爷,竟也会因为一封年少时未送出的表白信而羞窘。
她也忽然明白了。
这封信早已不必看。
信里封存的是九年前那个顾南淮,或许笨拙,或许热烈,或许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但那终究是过去式。
而眼前这个会为她脸红、会耍无赖、会给她一个安稳未来的男人,才是这份心意历经时间淬炼后,最完整的答案。
“算了。”她忽然将信叠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留个悬念。”
“等你哪天把我惹生气了,我再拿出来念——一句一句,公开处刑。”
顾南淮一怔,随即失笑,翘起二郎腿,下颌微仰,“那你可能等不到了。”
时微心头一暖。
“叩叩叩——”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时微连忙整理了下微皱的裙摆,顾南淮已恢复沉稳神色,起身去拉开了门。
是王姨在门外,说是时屿要走了。
他们一起下楼去送他。
。。。。。。
庭院里,顾正寰与孟婉容亲自将时屿送至主宅门廊下,顾南疆、顾南城等兄弟也在一旁。
时屿一身挺括大衣,身姿笔挺,正含笑与顾家长辈说着什么,神色如常。
只是时微走近时,敏锐地捕捉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收拢着,以及转向她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