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张脸。
原来她叫黎愿。
袭允儿看他脸色很糟糕,好奇道:“你给人家添麻烦了?耍酒疯还是吐她车上?她收拾你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乌云密布,可耳根那却冒出可疑的红色。他的话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嗯,她把我狠狠收拾了。”
以至于第二天身上布满了红l痕,浑身酸痛。
很好,就是这个女人把自己吃干抹净。
也是很巧,罪魁祸首刚好过来看孩子,三人撞了个正着。
“黎愿,你来得正好,我俩正想感谢你呢。”袭允儿招呼她坐下,殷勤给她倒茶,“感谢你那晚照顾我们两个酒鬼。”
黎愿给宝宝打了个巨大的金锁,三个老师傅用古法工艺雕刻了半个月制成的,金锁上的那条龙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
宝宝是识货的,伸手想拿,奈何金锁太重了,她咿咿呀呀地抱在怀里用乳牙啃。
金锁上全是她的口水,袭允儿无奈地把它收回房间:“你们先聊。”
黎愿和孟礼珩都不是话多的人,谁也不愿先打破这微妙又安静的氛围。黎愿倒是神色如常,可孟礼珩自从知道眼前的女人和他发生过亲密l关系后浑身不自在。
他想质问她,自己是有多差劲,以至于那一晚后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下就走了。
“呀,我的包都被磨破了,怎么搞的?”袭允儿去杂物间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几个真皮包搬家的时候被损伤,心疼坏了:
“阿愿,你知道哪里有修包的吗?”
黎愿语气淡淡:“扔了,我重新给你买。”
孟礼珩心中略微不适,好像对方随口就要扔掉的是他一样,他轻哂,语气意有所指:
“黎小姐还真是始乱终弃。”
黎愿当然听出他的言外之音,男人紧绷着下颌线,坐姿僵硬,眼睛不敢直视她。
始乱终弃?
黎愿以为他在计较那天晚上把他丢在马路边的事情:“你晚上叫得太大声,吵得很,我把你丢下怎么了?”
孟礼珩在他车上发酒疯,大吵大叫影响她接电话,她虽然把他踹下车但也让陈揽去照顾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吧?
“你!”孟礼珩被这狼虎之词震惊得久久平复,脸红到了脖子。
他还想说什么,对方扫过一个警告的眼神:“安静。”
黎愿接通了电话。
几秒后,她紧皱眉头,腾得站起身打翻了茶杯。孟礼珩眼疾手快替她挡住了滚烫晃出的茶水,烫红手背。
袭允儿听见开门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只看见黎愿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担心。
“你也要走?不留下来吃晚饭?”
“下次吧。”孟礼珩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开门。
黎愿已经联系陈揽来接她,这个时间是高峰期,陈揽被堵在来的路上。黎愿准备在手机上打个车,黎大小姐第一次用这种打车软件,下载后还要身份验证,弄得她很没耐心。
一辆车平缓的停在她面前,孟礼珩摇下车窗:“上车。”
黎愿也不跟他客气,报了医院的名字。
孟礼珩斟酌问:“家人生病了?”
“嗯。”
黎愿的眼神难掩担忧,孟礼珩抿了抿唇,认真道:
“你有任何麻烦都可以联系我。”
黎愿突然想起他是律师,以后她和徐映灼离婚说不定还能咨询两句,于是同意了好友申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