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天的爆料其实是真的?!”
……
“林先生。”“林先生!”
话筒怼到林云书嘴边。
“林先生您今天没和周总一起来,是有什么状况吗?”
“您现在是什么心情?”
林云书恍若未闻,微微垂着眼眸在保镖的护送下快步进了门。
噼里啪啦的快门声被隔绝在门后,郭声遥向后瞥了眼,不满地小声嘟囔:“都什么人啊,问的什么问题,现在记者素养都这么差了吗?”
“随他们吧。”林云书脚步不停,转身进了灵堂。
灵堂里寂静无声,飘荡着淡淡的香火味,正中挂着周兴德的黑白照,面前的黑色实木长桌供奉着香火和祭品,骨灰坛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不过里面是空的。
人大体到齐了,分列在遗像两旁。
李凯琳转着眼珠扫视一圈,悄悄挤到林云书身旁。
“周承鸿呢?”她低声问。
林云书侧过脸,小声说:“堂叔身体抱恙,不能过来了。”
“他抱恙?”李凯琳没收住音量,察觉到周围的视线,连忙压低:“他一顿吃三碗大米饭比牛还壮他会抱恙?老实说云书,你是不是对他下手了?”
她兴奋地挑了挑眉。
“您快别这么说,”林云书诚惶诚恐:“我哪里敢对长辈做这种事。”
李凯琳:“……”
她侧目而视林云书,莫名觉得这个omega的作风渐渐染上些周屿的味道,让人蛮不爽的。
她还想说什么,余光瞥到林云书身后,瞬间换了副面孔。
“哎哟三叔您来啦!”
李凯琳像一阵风似的从林云书身边闪过,殷勤地凑上去。
林云书:“……”
他眉梢微挑,挠了挠太阳穴,也挂起笑转身,朝老人礼貌地颔首:“三叔公。”
“诶,云书。”
老人避开李凯琳的搀扶,朝林云书招了招手,林云书于是站到他身后。
老人慢步走到遗像前,对着那张黑白照沉湎地望了一会儿,余光瞥到下方的骨灰坛,神色就是一痛。
他心里清楚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周屿到现在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想到这些眼圈不由发酸,拿袖子摁了摁眼角:
“唉……”
林云书没多嘴说什么,默默等了一会儿,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人把老人扶去后面休息。
灵堂的门开了,宾客们正式入场吊唁。
林云书在一声声“请节哀”中点头、握手,和宾客寒暄。
这一项流程持续了四个小时。
直到外面浓雾散了,天边隐隐透出一丝太阳的光,客人们才彻底散尽。
林云书和其他长辈们一起回到休息室,三叔公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招呼他们坐下。
李凯琳面露苦色,一沾到椅子就将脚后跟从高跟鞋里拔出来,揉着酸胀的脚脖子。
林云书也站得膝盖痛,坐下后不动声色地捶了捶膝盖。
“还有不到一小时就该出殡了。”老人叹息道。
林云书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