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微:“不方?便讲。”
十八娘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可能倒霉踢到铁板了?。十八娘把傅蓉微扔在屋里,来不及管她了?,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沙匪的老大?带着他的三五个亲信正在后厨院子里烫酒暖身。
十八娘甩帘子一进来。
那几个小伙子便懂规矩的站了?起来:“十八姐。”
沙匪老大?抬眼看?了?她,笑了?:“姐,你也来喝点?”
十八娘道:“昨夜里扣下的那两人不一般,恐怕身份不凡,我们惹麻烦上身了?。”
沙匪老大?指了?指下头:“那个什么伶官?”
十八娘直接冲脸啐了?他一口:“狗屁的伶官,撒谎骗你的。”
大?哥抹了?一把脸。
旁边一小伙子敲敲他的肩:“哎哎大?哥,您之前不提了?一嘴,说觉得他眼熟吗?”
十八娘警惕起来:“眼熟?怎么不早说?”
大?哥:“……姐你也没问啊。”
十八娘分?析道:“要么见过?……”
大?哥说:“我这个脑子,只要见过?面,就绝不会忘,肯定没见过?没见过?。”
十八娘:“没见过?面,觉得眼熟……那只可能是?见过?画了?。画呢?拿来!”
他们干这行的要想长久,眼力见是?必不可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有时黑吃黑也有讲究,道上有几个传说中的硬茬子是?见了?就要绕着走的,万万不能得罪。
至于那些不能得罪、一碰就死的人都是?谁,专门有人画了?像,他们马队之间互相流传。
十八娘说要看?画,立刻有人去找了?出来。
一个竹制的画筒,拔掉木塞,倒出来十七八张小像。
画这些人物小像的人谈不上有多么精湛的技巧,但?他能做到把浓墨重彩都用?在脸上,神形不失格,辨人没问题。
他们七手八脚的扒拉的一遍,把这些小像都摆在了?桌面上。
“瞧瞧哪个是??”
“这哪个也不是?啊!”
十八娘死死的盯着这些画,一张一张的看?过?去,一点细节也不肯放过?,一路看?过?去,停在了?最末尾的那几张画前面。
大?哥说:“那是?镇北军里的几个有头有脸的将军,他们通常不往这边溜达,就算是?来架势也大?的很。”
十八娘用?手指划着念道:“镇北军主帅姜长缨,他麾下六大?将军,这位……脸怎么有一半是?模糊的?”
大?哥凑上前:“他儿子,姜煦,也就是?摄政王,他行踪有点难抓,常年在关外混,咱们道上没几个见过?他,画像的人说啊,当?年有幸见到姜煦雪中奔袭时的惊鸿一瞥,只记下了?一个模糊的眉眼轮廓。”
唯独这张画,重的是?神,而淡了?形。
十八娘对着画上唯一尚算清晰的眉眼,端详了?半天,道:“像吗?”
大?哥满不在乎:“像吗?不能吧?那小子瘦得杆儿似的,哪里像个将军了??”
十八娘一个眼刀甩过?去:“就问你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