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迁以来,我部屡遭侵凌,斡罗斯人、克里米亚人、哈萨克诸部,皆视我部为肥肉,肆意宰割!”
“去岁冬,斡罗斯哥萨克骑兵突袭我部冬牧场,掳走妇孺三千,牛羊五万!”
“今岁春,又在勿尔瓦河北岸筑堡三座,屯兵威逼!”
“克里米亚汗国趁火打劫,去岁秋掠我部西南牧场,杀戮部众千余!”
“哈萨克诸部更如豺狼,我部西迁途中,遭其劫掠七次,损失牲畜不计其数!”
殿内鸦雀无声,唯有书库尔岱青悲愤的声音。
顿了顿,书库尔岱青再次叩首:“大皇帝陛下!我部勇士不畏死,然火器匮乏,弓箭难敌枪炮。”
“若长此以往,恐不出三五年,部众离散,牧场尽失,负陛下册封之恩!”
“恳请陛下援手,赐火器、开互市、准我部反击,土尔扈特愿为大明前驱,永镇西陲!”
言罢,书库尔岱青便伏地不起。
朱由检并未出声,只是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玉如意。
兵部尚书李邦华却是站了出来,看向书库尔岱青道:“使臣既言及此,不妨细说,如今斡罗斯国主何人?兵力几何?克里米亚、哈萨克又是何等情形?”
书库尔岱青见有回应,精神一振,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忙道:“斡罗斯国如今在位的是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沙皇,虽年少,然朝中有能臣。”
“其国。。。。。。”
将之前对方正化说过的,又重新复述一遍后,书库尔岱青便眼巴巴的看着李邦华。
李邦华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克里米亚汗国呢?”
“克里米亚汗国为鲁迷国藩属,以骑兵见长,尤擅劫掠。”
“其汗伊斯拉姆·格莱三世,去岁刚继位,正欲立威,故频频侵扰周边。”
“该部与斡罗斯是世仇,与我部本无冤仇,然见我部势弱,便来趁火打劫。”
书库尔岱青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