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发烧那天一样。
初楹的嘴唇被亲肿,仍在渴求亲密,再亲密一点。
天旋地转,初楹转了一个方向,手掌脱力,手中没有了东西。
江瑾初蹲在床边。
“你去哪儿?”
“你不是说要试试吗?”
触感骤然一凉,初楹才知道他和江瑾初的频道出现了错乱。
她说的是用手。
他理解的是用……
刚刚吻她的薄唇,此刻还在吻她。
初楹的手指攥紧床单,棉质被单被抓出褶皱印子,留下几个爪印。
她的眼神只能看到男人头顶乌黑的碎发。
双层真空玻璃隔绝了噪音,适宜的春天连空调作业的声音都没有,室内安静万分。
五感集中在听觉,耳朵里灌入另类的音符。
灵巧的舌尖来回扫荡,有水声,还有亲吻的‘滋滋’声。
初楹下意识并拢,却被男人灼热的掌心死死按住。
提出建议的人,现在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只能接受一波又一波生疏又愉悦的身体心理的双重感受。
初楹忍不住流下泪水,喉间发出靡靡艳艳的声音。
与她以往清冷的音色大相径庭,娇嗔、柔媚得不像她。
是陌生的潮涌,是领证后暗恋成真的喜悦。
正在亲吻她的男人,是在梦中都吝于造访的人。
颤抖的声音随着身体的颤动发出,她的眼前聚不成焦点。
循着本能,喊“不要……”
江瑾初仍不松开她,“还没结束。”
不是结束了吗?然而第二遍刚刚开始。
再次共同度过一场漫长的热带雨季,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床边落在被单上。
覆盖一层接一层。
江瑾初打横抱起初楹,直奔浴室。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两道旖旎的喘息声换了位置。
逼仄的狭小空间,让荷尔蒙无处躲藏。
第一次有衣物阻隔,这一次肌肤相亲,坦诚相见。
浴室的顶灯,让所有情绪无处遁形。
男人红透的耳根和脖颈,女人绯红的脸颊。
蓬头的水浇湿了她和他,掩盖住让人遐想的声音。
初楹被江瑾初单手搂住怀里,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进行紧张地作业。
唇被堵住,声音被他吃掉。
顺着透明水流流下的白色液体,渗进地漏。
平复刚刚的悸动,江瑾初拉下花洒帮她清理,初楹的眼尾泛红,留下泪痕。
“怎么哭了?刚刚弄疼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