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也太不劲爆了。
那刚抢回来的女君一声不响地跟外男来往通信,那谁能知道说得竟然是这档子事。
虞绾音进屋就按下了落门的机关。
“哐当”一声,男人被挡在了门外,“杳杳。”
屋子里没有人应他。
虞绾音走到桌案边坐下。
她自己安静了一会儿,从上锁的匣子里拿出另一封她写好的信。
其实他对她有疑心是对的。
因为她就是想要送信出去给旁人。
联系到姨娘与阿姊。
离开这里。
这次的信件,无异于一个先放出去的烟雾弹。
先消磨掉他们对她的戒心,日后她才能把真正想送出去的信天衣无缝地送出去。
所以从一开始勾起戎肆的疑心。
都是她故意的。
除此之外,虞绾音也不是随意找了个由头给陇安郡守送信。
她的确是想给他争取一些在乱世里主动权。
不论如何戎肆救过她数回,在某种程度上她欠了他一些人情。
这些事情与他强娶她一事抵消一部分,但她不管不顾一走了之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她也想还了这点孽债情分。
离开这里就名正言顺、理所当然、互不亏欠。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帮他。
虞绾音想,边关急报之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现在倚着山寨生活,理所当然应该考虑寨子的日后存亡。
*
陇安郡守来得很快,次日就到了山脚下。
只不过他没有带太多的亲随,只有他和他的军师上山。
这样单枪匹马上匪营的还是少见。
宗承琢磨着,“兴许他们不知道咱这里是匪营。”
戎肆嗓音沉沉,“不可能。”
虽然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地说在江陵这里有个土匪营地。
但是方园百里之内,都知道这里有个匪寨。
官员普遍也都知道。
只是打不过,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陇安郡守当初一拿到虞绾音的信件,多半就知道她说的是谁。
还这般直接的上山。
虞绾音走到主营后门。
后门值守匪兵恭声道,“女君,主公在前面等客人。”
“无妨,我就在后面等他。”
虞绾音也没让匪兵禀报,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