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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给她添堵（第4页）

台下观众泣不成声。

剧终时，四丫对着麦克风大声说：“我的妈妈是最厉害的人！她不是超人，但她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勇敢！”

全场起立鼓掌。

江舒棠躲在后台，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顾政南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我们的女儿，比我们更懂你。”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可正是这些‘该做的事’，才最难坚持。”他吻了吻她的发，“因为你总在别人放弃的地方，多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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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棠园模式”被国务院妇儿工委列为全国典型经验推广。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江舒棠收到一份特殊礼物??一本由三百名受益女性共同签名的册子，封面烫金大字：“致我们心中的光”。

翻开第一页，是周桂香的字迹：

>“江姐：

>昨天我去法院当证人，站着说了四十分钟。我没哭，也没跪。我说：‘我不是货物，我是人。’

>回来路上，我买了件红裙子。明年春天，我想去旅游。”

第二页，李秀兰写道：

>“酱坊赚的钱，我给儿子报了补习班。他问我：‘妈，你现在不怕了吗？’

>我说：‘怕，但不怕输。’”

一页页翻过，全是重生的痕迹。

她抱着册子坐在灯下，久久未动。

顾政南推门进来，见状轻声问：“怎么了？”

“我在想……”她仰头看他，眼中闪着泪光，“如果十年前有人告诉我，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会不会相信？”

他坐下，握住她的手：“你会不信。但现在的你，一定会感谢那个咬牙挺过来的自己。”

她笑了，靠在他怀里：“还好，我没放弃。”

“我们都没有。”他环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未来还有很长的路，但我已经想好了??每一步，都要和你一起走。”

窗外，雪花悄然落下，覆盖了大地，也温柔地停在海棠枝头。

屋内灯火通明，墙上挂着一幅新画??四丫用彩色铅笔描绘的全家福：爸爸、妈妈、她自己，还有无数个小人手拉着手，围着一座开满海棠花的房子跳舞。

画纸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这里，每个人都能被爱。”**

江舒棠看着那幅画，轻声许愿：

“愿天下女子，不必再以血泪换尊严；

愿所有伤痕，终被岁月温柔包扎；

愿这人间，再多一点光，再少一些黑。”

她握紧顾政南的手，如同握住整个世界的温度。

海棠未谢，春山可望。

她的路，仍在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