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神武卫事多,她主动过来帮忙。
“这老半天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不放心。”玉敬良将耳朵贴在门上,意图听见面的动静。
很快他被凤承英拉开,“你说你这么大人的,怎么也不想想,为何阿离不让我们跟着?”
他一脸莫名。
凤承英白他一眼,“你们三兄妹的心眼子,果然全长在阿离一个人身上了。”
“什么阿离?”他倒是没有将人甩开,剑眉挑了挑,神情中满揶揄之色,“我妹妹可是你皇婶,你是她大侄女,这么说来我也是你长辈,你叫我一声表叔听听?”
“玉敬良,你是几天没被打,皮痒了不成?”凤承英毫无征兆地动手,一个过肩摔,把他干到了地上。
门外的守卫见之,一个个偷着笑。
他揉着生疼的臀股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口中嘟哝着,“看来公主在宫里也没闲着,怕是日日找人干架吧。”
“怎么?不服?”凤承英挑着眉,“如此,你可还敢让我唤你一声表叔?”
“打得过打不过,与辈分何干?”
凤承英打眼看到有人过来,立马生出促狭之心,打趣道:“这倒也是,这样吧,你若能让我皇叔叫一声二舅哥,那我就唤你表叔如何?”
“我是阿离的亲二哥,宸王纵是亲王,也理应唤我一声二舅……”
哥字被他给生生咽下去,因为慕寒时已经到了跟前。
金线刺绣日月图腾的华服,清冷矜贵的气度容貌,哪怕临于人前,亦如青山只可仰视,让人不敢高声语。
他瞬间没了声,更不敢托大。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沈青绿走了出来。
透过那半开的门,一眼便能看到倒在地上的玉流朱。
他小声问凤承英,“没死吧?”
凤承英摇头,“应该没死,皇婶行事有分寸。”
这声皇婶,让他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来了?”沈青绿问慕寒时。
慕寒时低着声,却别有温柔的意味,“我不放心你。”
玉流朱听到他的声音,竟然从地上爬起,踉跄着冲了过来,“王爷,您看看我,您仔细看看我,我是阿朱,我是您的阿朱啊!”
不等人冲到跟前,已被凤承英和玉敬良拦住。
“我才是阿朱,我才是阿朱,她不是,她不是……”玉流朱拼命地喊着,像个疯子一样。
除了慕寒时和沈青绿,没有人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而她这般表现,无疑是在告诉慕寒时,沈青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么他们要相认吗?
慕寒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你这面相不俗,望你莫要行有损此面相之恶事,看来你并没有听进去。”
她瞳孔渐大,“所以你对我不同,真是因为我这张脸……”
回答她的,是慕寒时的冷漠。
但当慕寒时转头看沈青绿时,整个人的气质大变,似是从严寒深冬一下子入了春,有着无限的温柔和暖意。
他的手动了动,迟疑了几下,最终还是去牵沈青绿的手。
守卫们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凤承英将玉流朱关好锁门后,扯着玉敬良走了,仿佛这天地之间,一下子就剩下他们。
“咚”
“咚”
“咚”
沈青绿听着自己如鼓的心跳,竟然不敢自问自己到底在激动什么,是激动与亲人团聚,还是激动他们现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