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又何尝不般配呢?
“阿宓,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我让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云千羽往旁边退了一步,露出身后的山门。
山门之外,就是自由。
“但今日,牧白必须得留下。”
林素秋沉声道:“我与阿白虽还未拜堂,但既已穿了婚服。他就是我的道侣了,我岂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牧白冷汗潸潸,总算知道师伯为何偏要多此一举,喂他吃颗丹药了,只怕早就算出来,他二人会私奔。
该说不说,奉微真是有点东西。幸好奉微修的是善道,否则,定是修真界仅次于奚华的一害。
眼瞅着大师兄和小师叔打起来了,牧白赶紧趁吩咐统子,去道场查探敌情。
万一苍玄风这回真栽了,牧白还得想办法救他一命,一切都是为了回家。
统子这边才飞走,一道红影就倒飞而来,牧白下意识伸臂去接,浑然忘了自己现在四肢乏力。
竟和大师兄双双被打飞出去,还要死不死的,牧白给当了垫子。
顿时摔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但是——不疼。
看来,奚华就算再生他的气,还是非常在意他的死活,直到现在还是愿意为他承伤。
即便,牧白已经当面“舍弃”了他,还跟大师兄成亲了。
林素秋面色苍白,鲜血直喷,顾不得自己的伤,立马抓着牧白,询问他是否安好。
牧白心想,那你都吐血了,我给你当了回垫子,我又能好哪儿去?
他摇了摇头。
“阿宓,我早就说了,你并非是我的对手。”云千羽收了剑,沉声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牧白是你师尊看上的人,也就是你的师娘,你岂能公然和师娘成亲?”
“那不做数!”林素秋咬牙道,“为何要如此不公?当初我心悦师尊,师长们是如何劝诫我的?说师徒之间,岂能违背人伦纲常,传扬出去,惹人耻笑!”
“既然如此,那为何师尊喜欢牧白就可以?”
云千羽沉默了。
“我只知道,牧白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纵然不当玉霄宗的亲传弟子,我也要和牧白在一起!”
云千羽看了看林宓,又看了一眼藏他身后的牧白,最后,他问林宓:“你怎么就能断言,牧白不是在利用你?”
“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云千羽便把牧白是苍玄风的眼线之事,当着牧白的面,尽数告知了林宓,语罢,他又道,“就这么个口蜜腹剑,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怎值得你这般发疯,连体面都不要了?”
牧白的脸色瞬间煞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哪知林宓却道:“那又如何?他行事,必有他的道理。”
顿了顿,他又惨然一笑,“能被他利用,说明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是多么希望,我一直都有被利用的价值。”
如此,牧白一直利用他,是不是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了?
他所求不多,只是想奢求牧白一点点爱意。
一点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