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丢脸了而已……
黎安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直到早饭时才出来。
燕歧也不知是怎么了,似乎很喜欢看他这副窘迫的模样,目光一直盯着他不放。
于是,这一整日,黎安在都没怎么抬过头。
到了夜里,他实在忍无可忍,朝燕歧警告道:“往后你睡矮榻上,不许再和我一起睡。”
“殿下,你怎么不讲理呢?”燕歧一脸无辜,“做梦的是你,被弄脏衣服的是我。”
“你别没完没了,你若是不去,我把床让给你我自己去。”黎安在道。
“可是当时咱们讲好的条件,有一条就是我体寒要有人陪着一起睡。殿下若是不愿陪我,难不成要安排你的小厮或者护卫陪我?”燕歧道。
黎安在:……
这个燕歧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最终,黎安在也没能如愿,只能继续和燕歧将就着睡在一起。
不过他提前叮嘱了满月,千万不可再给他安排那种梦。
“燕歧,你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凉呢?”当晚,黎安在朝他问道。
燕歧闻言沉歧了半晌,而后开口道:“前些年受过很重的伤,性命危在旦夕,治伤时用了猛药,落下了这寒凉之症。”
黎安在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
“满月,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黎安在问。
【应该是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治好了伤却留下了余毒在体内。这寒凉之症很折磨人,会令人体温降低,夜里心痛难耐,常常难以入睡。】
“能治吗?”他皱紧眉。
一颗蜜饯非常自觉地递到了唇边。
蜜饯入口,丝丝甜意在口腔蔓延开来,将苦味压下。
燕歧的意识在此刻终于彻底回笼,才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犟种今日似乎格外听话。
他四处张望,见内殿除了黎安在空无一人。
“其他人呢?”
黎安在道:“臣支出去了。”他说时顿了顿,“您中的是情毒。”
燕歧反应过来。
黎安在是怕他药性发作在旁人面前失态,所以把人都赶走了。
难怪连伺候他也肯了。
毕竟这屋里就这小子一个,也不能指望侍从了。
“知道这事的只有臣与翟太医,还有李公公。”
可能是药效起了作用,方才在燕歧体内四处乱窜的那团邪火被压了下去,燎原之火变成了一团小火苗,停留在他的小腹打转。
力气也恢复了许多,他可以靠自己坐起来了。
黎安在见他起身,找了几个软枕垫在他后腰,让他靠躺着,“陛下,好点了吗?”
燕歧察觉着体内的那团火苗,他皱着眉不满道:“翟元青的医术到底行不行?”
虽然比起刚中毒那会确实是好太多了,但就是有股子不上不下的劲,吊得他难受。
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转移注意力的话确实可以强行忽略,但无视不了多久就又要蹿出来膈应他一下。
黎安在解释:“翟太医说了,这毒虽不难解,但余毒消得慢。”
“陛下忍一忍,过两日就好了。”
燕歧震惊了,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