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丽喘了口气,开口劝道:“你们别吵了,双方都互相体谅体谅这事就过去了。你们堵在这里一时也吵不出结果,还堵住了大家进出的路,何必呢?”
叶桔转头过来,眼一瞪:“你谁呀?”
刘秀丽对她的怒目视而不见,笑了笑:“我叫刘秀丽,你可以叫我刘同志或者秀丽,同志您怎么称呼?你们是因为什么事吵吵?”
叶桔皱眉,并不买账:“要你管?滚!”
江景涛扯了扯刘秀丽的衣袖,“走吧,肚子饿死了!”
没看别人并不待见你,眉高眼低看不懂吗?还真当自己是颗葱啊!
刘秀丽甩开江景涛的手,无奈道:“你这同志脾气怎么这么暴躁?气大伤肝懂不懂,看看你脸上的痘痘就知道你肝不太好。”
“我看你脑子才有病!听不懂人话是吧!赶紧滚!”叶桔火大的推了她一下。
刘秀丽身子不由地往后一退,结果后面人多绊了一下,好在江景涛扶住了她。
“你看看,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你脾气暴躁,连路过的同志都看不过去了。我跟你说,叶桔,就你这脾气得改,不然以后可要吃大亏!”
刚才和叶桔对吵的张大妞开口附和。
叶桔最恨旁人说她脾气暴躁,偏这话是从死对头张大妞嘴里蹦出来的。
她猛地回头,一双眼狠狠地剜向张大妞,当即扯开嗓子破口大骂:“改改改,改你个大头鬼!你让我改我就改?你这黑心肝的寡妇,是想让我改成跟你一样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叶桔!你骂谁寡妇呢?”
张大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起伏着。
最熟的人最晓得刀子往哪捅,让你最疼!
张大妞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她寡妇。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钢针,轻轻一戳,就能扎透那道淌了半辈子血的伤疤。
“就骂你,难道我不骂,难道你就不是寡妇了?”叶桔见张大妞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别提有多得意。
张大妞梗着脖子纠正:“我不是寡妇!”
“你家男人那坟头草都长半人高了,你说不是就不是?”
叶桔似乎想起什么,得意大笑:“哦,我差点忘了,你这命硬的寡妇,骚得很,耐不住寂寞,又重新找了一个二婚头!就是不知你那二婚头男人,知不知道你命硬专克男人?”
“啊!我都说了我不是寡妇,你还嘴碎!”张大妞气得浑身发抖,嗓门陡然拔高了八度,红着眼珠子就跟一头被惹急的母狮子似的,顿时甩开手里牵着的虎子,径直朝叶桔扑了过去。
叶桔一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想逃。
可惜周围围的人太多,水泄不通。
刘秀丽看着快打起来了,还想去拉架。
江景涛从没看过这么虎的娘们,吓得赶紧去拽刘秀丽。
周围围观的群众,一见两真的撕扯起来,顿时吓得纷纷后退。
场面霎时间乱作一团。
张大妞的红眼里迸出狠戾的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捡了块沉甸甸的砖头。
她死死咬着后槽牙,手臂猛地抡圆,使出浑身力气就朝叶桔砸了过去。
偏生她这准头,实在是欠了些火候。
那砖头带着一股子狠劲飞了出去,前方围观的所有人眼瞅着空中飞来的砖头,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尖叫着抱头鼠窜,生怕被这没长眼的砖头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