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支支吾吾,不肯说。
崔景程斜眼瞪向管家,管家只得低声道:“是白家的大姑娘!”
“白家大姑娘?哪个白家?”
“是白成东的白家,这位正是他的大姐姐。”
崔景程脸色一白,看着管家手里的药瓶瞳孔一缩。
崔景程刚回到客栈,便命人去找来大夫查验那瓷瓶里的药丸!
一连三个大夫,都说药丸里面的药没有问题,正是治疗他病症的良药!
崔景程看着眼前的小药瓶陷入了深思他喃喃的问身边的管家。
“你说,她知不知道是我害死了她的弟弟。”
“若是她知道了,会不会不会救我。”
管家低着头不敢回应。
崔景程失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在这淮安县里面,能说的上是贵人的,自然都是从京都来的。
他在淮安县待了这么久白家的那个姑娘定不会是傻的。
她知道他是谁可是她还是出手救了他。
崔景程闭上眼睛,一瞬间回到了被河水包围的时候这些河水无孔不入,钻入他的鼻腔,他的口中
他无法呼吸,身体离河面越来越远
河岸上的嘈杂声他也渐渐的再听不见。
他是要死了吗!就这样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忽然,他突然感觉到手臂有一股力量在将自己向上拉
他慢慢的睁开眼,白成东奋力游动的脸就在他的身边。
崔景程瞬间从床上弹起,他跑出了客栈,跑过了惬意的街道,管家在后面追,口中还时不时的叫着他的名字
可是他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奔向那个冰冷的河边。
他跑进水里,蹲下来,让河水将自己淹没
“冷!真冷!”
崔景程最终是被管家强行拉上来的,他们不敢再让小侯爷在淮安县待着,几乎是连夜将他送回了京都。
从他回到京都的那一日起,他便高烧不退。
断断续续病了三年,才慢慢康健起来,不过心里的那块疙瘩,还一直在
“白家的夫人去了!”
“说是因为白成东故去,心中郁结,一病不起这才”
崔景程面若冰霜,紧攥着手心里侯府下人送回来的消息。
“白家的姑娘如何?她可还好!”
来报信的下人低声回应:“白夫人已经给白姑娘订下婚约。”
“未来应该是不必担忧。”
崔景程默默点头。
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让下人将他扶到院子里,秋风落叶,萧瑟凄凄,她只要过的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