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苏途睁大眼睛,脖颈一再上扬,喉咙抑制不住地呜咽,手指无措抓他肩膀,心跳快到将要出离。
像溺水,又像被架在火上烤。
既要承受海浪冲击,又要被热意不断炙烤。
她眼泛泪光,面颊滚烫。
唇齿更在不知觉中,被陌生又强硬的气息寸寸占据。
推不开,又受不住。
一直到几近窒息,那覆灭性的可怕力量才堪堪退离,却也仅仅只给了她勉强得以喘息的空间。
像满意她的顺从,也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怎么也无法过瘾般,仍贴着她的唇角:“这杯叫什么?”
气息滚烫。
声音含混、黯哑、还带一点喘。
激得苏途浑身一颤,眸底水光径自滚落:“……”
嗓子已经不干了。
但呼吸太急,大脑一片茫然,根本无从发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晌,都只是这么僵硬而失神地盯着他看。
反应过于生疏,不像是太久没接触,反倒像是第一次,以至于有一瞬间,时述其实都想问她。
你接过吻吗?
最后自然是因为有极大可能得到不太悦耳的答案,而无声作罢,黑眸却还是因为晃过了那样的画面,而尽显低压。
需要变本加厉地,继续从她身上占回来。
指腹轻抚泪痕。
他咬她下唇,意味不明地摩挲,沉声又问:“嗯?叫什么。”
苏途扑簌着眼:“……”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周身萦绕的磁场,突然就又变得更加危险,到底还是颤着唇齿,艰涩发声:“占、占有欲。”
他眸色一顿,像在品味这个名称与口感的契合度,片刻后又绞着她的舌,浸在水里问:“给我调的?”
她脖颈后仰,神情逐渐变得无助:“……”
像经受过天灾,才知道大自然蕴含着怎么的力量般,僵硬、颤抖。
他托着她的脑袋,又吮了一下。
“唔……”
她睁大眼睛,本能抓他肩膀。
想回答,唇瓣却被堵住。
最后只呜呜咽咽,在细密的津液交织中,把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回应般的追逐。
是。
给你的。
全都是你的。
她呼吸很乱,又被亲得浑身瘫软,心跳越来越快,皮肤也烫得像要烧起来。
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她知道,他已经盯着自己的嘴唇看了整整一晚,从牵手开始,从发烧开始,甚至是更早之前,就一直、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因为他要走了,可能十天半个月,可能要一直挨到年后。
他见不到她,还有人在虎视眈眈。
他心里不安,才会一股脑地将成倍的礼物送还回来,才会急急忙忙带她和商务碰面,才会强拉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才会像现在这样,急需在自己这里寻求安定。
如果可以的话,要多一点,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