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似乎不太随和,倒也的确如传闻一般矜贵儒雅,还戴着副眼镜。
无端就让人感觉,连发火应该都是属于斯文败类或病娇那一挂的,想想都有点刺激……
因此几分钟前,他大驾光临到工作室的那刻,自然也接收到了程度不小的注目与低呼。
以至于后来时述再进门时,众人脸上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心虚与慌乱。
这会儿全都在眼神飘忽地胡乱找补:“这、这纠结一下……也算人之常情吧?”
“就像是想让男神变老公一样,总不能因为我有老公了,就不让想了吧?”
“而且想也就是想,老公又不能真的换,所以我的心肯定还是属于时队的!只是偶尔也难免会有一点走神而已……”
只有陶倾清不是干这行的,对程淮不仅没什么滤镜,甚至都不认识。
因此战队就显得格外清晰:“行吧,我一会儿我就去告诉时队,这里出了三个叛徒,以后订婚结婚百日宴,就都不用邀请了。”
“!”
赵旋立刻:“那程工怎么能跟时队比啊!首先身高就差了一截!”
陈唯舟跟上:“其次身材也绝对是时队更顶!”
月嘉只联想了一下,甚至都觉得不必补充:“这就够了吧?”
行走的大卫。
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陶倾清轻哼了声,这才继续看回会议室。
心里暗道好险,要不是她机智,昨晚一收到行程表就立刻给时述发过去了,今天这墙角还不得真被撬动了?
然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苏途。
这会儿就显得有点命苦了。
但凡她要是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刚刚就不会撒那种自以为周全的谎,让自己陷入这种绝望的境地,被一左一右的重压盘问:
什么意思?
解释一下?
她闷声坐在两人当中,像个置身审判台的嫌疑人,对自己的命运十分茫然。
偏偏法官们又都铁面无私,没一个有要显露出丁点通融的意思,把她盯得整个人都绷到极致,脑海才忽地晃过一个由头。
她暗暗伸腿,踢了下左边,示意他配合点儿。
过后才抬头看向右边,轻声解释:“这是我小……”秘。
咳。
顿了一下,又纠正:“助理!是助理。”
企图爬床的那种……
想起这句,顿时又被臊了一下,再伸手把笔记本推过去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那什么……”
“把会议纪要做一下。”
助理就算了。
还小助理?
程淮一脸这话你也说得出来的表情,浑身膈应,说话自然好听不到哪去:“现在搞体育已经这么不景气了?都闲到要来给你当助理了?”
怎么说这也是工作,苏途知道今天是自己安排欠妥,所以就算他又开始有点要人身攻击的意思,她的神情也还算平和。
甚至称得上鼓励:“你也可以。”
搞建筑也不怎么景气。
要不他也不会手里忙着建筑,心里还惦记着室内,现在又操上了体育的心。
程淮:“……”
她以为自己应付的还可以,起码是把他准备借题发挥的话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