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简走到桌边,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狂饮。一口气喝了半瓶。
过去两年,陈行简把“毒药”做得风生水起,早有传言说集团创始人有意提拔他,直到今晚正式宣布他任职,捕风捉影的流言才得到实锤。陈行简成了酒会的宠儿。
但,当他在人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接受赞美与吹捧时,一定有许多双藏在暗处恨红了他的眼睛。因此下在他酒杯里的东西,药效更猛。
不难想象,陈行简如果喝了那杯酒,会在酒会上出多大的丑,药效发作时又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最后再被那群人拍下视频证据,就是一出精心策划的仙人跳!
结果竟然是倒霉笨蛋女人替他挡了这一劫。
陈行简嘴里发苦,后背发凉。
他喝光剩下半瓶水,来到浴室门口,拧开了把手。
刹那间,蹲在浴缸里的杜思贝飞快抓住浴缸沿。
像刚做完不可说的亏心事。
她红着脸瞪陈行简:“……谁要你进来了!我不要你了,你还不快、快滚!”
陈行简现在没心情掰扯蠢女人胆敢要自己滚蛋的鬼话。
他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大步走向杜思贝,把衣冠不整的她包成雪白的蚕蛹,扛在肩头,最后扔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
陈行简欺身压上去,双手撑在杜思贝脸边,问:“做吗?跟我。”
“我可以帮你。”他说。
杜思贝看向他的眼神飘移,嘴唇嗫嚅:“为,为什么突然……”
“出于某种人道主义精神吧。毕竟,我很善良。”
杜思贝紧盯着好看的陌生男人,用力咽口唾沫:“唔。”
她抬起膝盖想蹭蹭他。
陈行简按下她的腿。
他探身过来,将杜思贝的双手打成结,然后绑上床头。
杜思贝:“?”
“正式开始前,我们先玩一个小游戏。”
“嘤!”杜思贝扭动被捆缚的双手,哼唧一声。
“乖宝贝。”陈行简揉她脑袋,“就这么馋老公?”
他一顺摁灭了床头边所有的灯光开关,只留一盏台灯。
灯影朦胧,氛围更暧昧。
杜思贝咽了口唾沫。
老公什么的……
男狐狸太会了吧!
陈行简确认了房内没有微缩摄像头后,还是不放心,谁知道笨蛋女人是不是装的呢?
他现在谁也不信。
陈行简扯来台灯,对准杜思贝。
她顿时眯起眼睛躲开脸,陈行简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正对自己。这样一来,光源便都集中在她脸上,他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杜思贝害羞:“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嗯,那个?”
她逆着光很难看清nick的表情,但这种感觉又隐隐让她兴奋。
“我是第一次跟刚认识的女人做这种事。”nick声音低沉,透着沙沙的磁性。
“我只是想说,我不是你在酒会上看到的那样轻浮,我认为这种事,还是需要一定感情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