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崔秀萱虚弱道:“好难受……”
宗凌立刻抱住她,“那你靠着我。”
很快,徐军医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整个人僵硬不动的宗凌,动了动唇,没说什么,直接走过去给崔秀萱诊脉。
“夫人最近是不是暴饮暴食了?”徐军医问。
崔秀萱点头,“嗯……”
徐军医道:“暴饮暴食,加之最近心情时常大起大落,过度思虑,导致肝气犯胃。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心情通畅。”
“好。”
徐军医又叮嘱了几句。
整个过程,宗凌始终没有说话。
他垂眸,颤了颤睫毛。右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
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
他缓缓抬眸,双眸泛红,看向脸色苍白的崔秀萱,心口像塞了一块浸透水的棉花,要窒息了。
便听她说道:“所以不是有喜了?”
徐军医道:“不是。”
崔秀萱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像是扔掉了一个沉重的负累。
这再度成为她丝毫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的证明,宗凌的神情瞬变,阴冷地盯着她,喉结直滚。
崔秀萱本和徐军医说这话,宗凌猛然站起身,下颚线紧绷,快步往外走去,似乎厌烦至极,完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崔秀萱不解地看着宗凌的背影,而徐军医面露担忧地看男人一眼,叹了口气,“老夫也走了。”
崔秀萱目送二人离开,心里舒了一口气,吓死她了,怀着孩子逃跑多不方便啊。
崔秀萱又好几日没见到宗凌,但是秋池回到了她的身边。
秋池先是很激动地抱住了她,诉说了这几日发生的破事,然后满脸懵懂地看着她:“夫人,你的手为什么被绑住了啊?”
崔秀萱张了张嘴,无法和她提及。她想了想,认真说道:“因为将军喜欢。”
秋池面露困惑,“喜欢?”
崔秀萱点头,“对,他觉得这样比较刺激。”
秋池似乎听懂了,脸刷一下红透了,从此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崔秀萱又等了几日,有些着急,因为她要找韩颜拿蛊毒的解药。
而且,她很忧心子尧的下落。
于是今日当歌进来照顾她的时候,崔秀萱多问一嘴:“最近宗凌有来监视我吗?”
当歌的脸一绷,“夫人,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崔秀萱失落不已。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办法。
她可以干点坏事把宗凌引过来。
当晚,夜深人静时,她缓缓睁开双眼,准备溜出去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结果她起身,就看见宗凌坐在她对面的太师椅上,冷冷盯着她。
他有这么喜欢这把椅子吗?
崔秀萱缓缓别开视线,一时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