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压了它一把,没压下去。
草,骆衍绝望地想,还是最近太久没运动了,火气全他么攒住了。
眼瞅着沈时雨要出来,骆衍好朋友还是不配合,他狼狈地摸着墙壁回了自己的卧室,打开录音笔,上下摁键胡乱一通摁放到刘教授讲的《概率论》上强行催眠起来。
第18章
第二天,沈时雨起床很早。
他计算着时间准备好早餐,正要去主卧叫骆衍起床,骆衍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疲惫地打了个呵欠走了出来。
“你这是——?”
骆衍眼睛半眯,心如死灰道:“是的学长,我不纯洁了。”
沈时雨喉头一梗。
他时常需要忽略大少爷的骚话,才能看到大少爷灵魂本质上的正常和闪光点。
沈时雨沉默地扭过头,语重心长安慰着失落的骆衍:“没事,总要有这一天的。”
“先吃饭吧。”
因为骆衍大清早的第一句话就给沈时雨一灵魂暴击,所以沈时雨吃饭吃得很谨慎。但是他不知道,骆衍此刻正在心里遣词酌句。
等到一碗清甜的南瓜粥见底时,骆衍把碗朝旁边挪了挪,他坐直身体,双手郑重地摆在桌面上交叠,轻轻点了两下桌面:“学长,我思来想去,你不适合去学校的大澡堂。”
沈时雨:“?”
这是哪年的老黄历?
沈时雨收拾着碗碟,随口道,“嗯,你放心,我不会去的。”
话音落,骆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迅速地把浅浅的碗底扒干净,把碗递给沈时雨,心情颇好道:“学长,以后我做家务吧,你休息。”
沈时雨定定注视着骆衍看不见、不能聚焦的眼睛:“”
大清早的他到底又犯什么病?
·
十分钟后,沈时雨带着骆衍出了门。
清河云溪就在大学城旁边,算起来,从清河云溪骑自行车去金融楼,只比宿舍到金融楼多花七分钟的时间,所以两人都不着急。
秋日的清晨,凉爽的风穿过江大出名的水杉路,晨光从飒飒摇摆的树叶枝丫的缝隙里倾泻,落到地上,再被往来的车辆碾碎沉一地斑驳。
沈时雨享受这片刻忙里偷闲的时光,下意识把车速放慢了些,渐渐地、骆衍抓着他腰间衣服的手卸了力,沉甸甸的头抵在了他的后背上。
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衫传了过来,沈时雨有点痒,他躲了一下身体,一边回头一边道:“骆衍,你起开。”
骆衍睡梦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顺带着手半搭不搭落在沈时雨的大腿上。
沈时雨叹为观止。
他实在不能想象骆衍昨晚究竟干嘛去了能困成这样,但他还是把步调放得更慢了些。
平常骑行十多分钟的路,沈时雨硬是二十几分钟才到金融楼下。
他把紧贴着自己的大少爷拖远了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