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雨摇摇头:“没有。只是它突然窜出来吓了我一跳。”
骆衍哦了一声,被沈时雨牵着往前走。
冷不丁地,他又问:“学长,你经常会被吓到吗?”
沈时雨侧眸,对上骆衍关切的表情,一时间不懂他问什么。
什么叫经常?秋季野猫发情,时不时叫喊几声、撒泼打滚、乱跑乱撞没什么稀奇的,再说月白湖这边灌木茂盛,又是水又是假山,看不见那些躲藏起来野猫被吓到也属于正常。
沈时雨道:“还行。”
骆衍却停了下来:“学长,以后我陪你去自习吧。”他声线温和,“这样,你就不会吓到了。”
沈时雨觉得好笑,他又不是小孩子,走夜路还需要人陪着哄着?他侧眸看向骆衍,在对上骆衍认真而郑重的神情时,打趣的笑意渐渐淡在了脸上。
骆衍是诚恳的。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担心他会害怕,所以想要保护他。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保护的。
沈时雨的话停在唇舌间,不上不下。
良久,他慢吞吞撇过脸。
一缕晚风从他和骆衍之间穿过,轻柔无声地吹皱了眼前的湖泊。
·
骆衍言出必行。
沈时雨在骆衍连续一周跟着他去教学区而不是躺在家里或宿舍睡觉时,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打开手机中下载的超级课程表,看着骆衍一天空荡荡的课表,问道:“要不你多睡会儿?我去广播站录个稿子就回来。”
骆衍从他手里接过书包,懒懒道:“学长,不用怜惜我这朵娇花的。”
沈时雨:“”
沈时雨带着骆衍去了广播站新闻部。
实话说,自从他在广播站重组时把骆衍踢出新闻部,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能带着骆衍回来。扶着骆衍穿过办公室的过道时,新闻部的成员们齐齐抬着头,视线紧贴着骆衍转,大概都是同样的想法。
沈时雨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先去开会。”
骆衍觉得沈时雨太过客气了,新闻部可是他积极争取打算重回的老家啊。他比了个ok,随后听着沈时雨离开新闻部办公室,去了隔壁的小会议室。
蒋川看学长背影消失,从几包薯片和一沓文稿中抬起头来,他凑到骆衍跟前:“骆哥,你这是要回来了吗?”
骆衍对蒋川带有一种微妙的情绪,他本能地点点头:“当然!”
蒋川心里啧啧两声,禁不住感慨,学长向来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把骆衍调离新闻部是学长亲自拍板决定的,这样钉死的事情,他都能让学长松口!
不愧是骆衍。大g硬刚失控汽车的男人!
蒋川对骆衍的佩服又多了一点,忍不住多和偶像分享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