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暮修:“……”
“匕首都不会耍,要揽月匕首干嘛?好看?”冯云。
“可……”
冯云哼了声,手中另一根树枝在手中随意的舞出华光,明明只是树枝,却仿佛风声瑟瑟,可伤人。
冯暮修目眩神迷。
当最后树枝停留在冯暮修鼻头,冯暮修又咽了口吐沫。
“还要匕首吗?”冯云问。
冯暮修摇头:“不要了。”
“还有什么要的?”冯云问。
冯暮修:“不要了。”
“说——”
“长虹刀。”冯暮修。
……
一片刀光在夜色中流转成夜色的辉芒,天上的星辰都几乎没了颜色,当刀光落停,再看,才发现那刀光竟只是一根树枝子。
细碎的树枝子树杈子甚至干巴巴的叶子,就在冯云的手中随意一挥一扔一甩,就如同针脚刺中在另一棵树的树干上。
这要是扎到人的身上,不就把人扎成乱洞了?
若重的石锁,在三姐姐的手上就像是两柄锤子,指哪儿打哪儿,最后落地时也是举重若轻,轻飘若无物。
换言之就是别提什么,只在三姐姐手中玩上一圈,冯暮修就觉得那东西哪怕是他要来了,在他的手中也是蒙尘。
“你到底要什么?”眼见着冯云不耐烦。
冯暮修憋着眼泪。
他不敢说了。
他就觉得是三姐姐不想给。
“算了算了,等你想好要什么再跟我说吧。”冯云道。
聪明的郎君喜欢什么不好说,但不聪明的郎君喜欢什么倒是找出来不少。
做选择题,排除法也是法子。
就是这不聪明的也太不聪明了。
日头转眼升起,又落下。
整个大乾的百姓们都走出家门,即便是在偏远的村落中也有灯火在点耀。
大乾的京都,更是灯火的海洋。
去年的那一曲“元夕”,让本就热闹的上元节更添迤逦,原本诗词中的场景也都呈现在了众人眼前,街头常可见有诗词人高呼“东风夜放花千树。”又听闻“星如雨”,还有可见“宝马雕车香满路。”,街头的女娇娘们“雪柳黄金缕”最为惹眼,而当满朝的官员,还有那位传闻中大乾最为英俊最为年轻的太子出现在城楼上时,满城的女娇娘们都看向了灯火明亮之处。
冯云也在看。
那日宫中册封太子,日冕在上,那一身的墨色冠冕如同九州在侧,山河同在。
今夜里明月高悬,星辰在右,珠冠玉簪之下,若月中佼佼。
礼部高官高喝唱礼,百姓们抬首张望。
这个人儿就在满城百姓满朝官员的瞩目之下,神色淡然,毫无惧色晃动,就好像这样的事情早已经经历了很多次,可事实上只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