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蓦的醒悟过来。
原来的她也是这样啊~
什么时候变了?
自从知道镇国公府就在悬崖边上,她就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卷起来。
可现在冯清不在了,原太子,三皇子也不在了,现在的太子是季子墨,老皇帝还在,祖父还在,大兄也没有因为被暗算不能再用武,父亲也仍是意气风发,今日耕犁最快没有之一。
她为什么还这么拼?
好像完全不用!
都知道她往日里辛苦,所以这回才没有给她添担子。
都知道她马上就要大婚,只想她安安稳稳,舒舒服服。
有家人给她扛着,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拼?
家里人对她的爱护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这回季子墨已经知道了,大兄也早早的出了京,父亲也在宫中商议后续,刚才在祖父和老祭酒大人跟前她提了醒。
该做的都做了。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稳住京都。
霎时间豁然开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冯云闭上眼睛靠到了身后的软垫上,没一会儿睡着了。
……
老祭酒的院子里,寂静的几无声响。
风行立在外面,也恍若影子。
“杞人忧天?”老祭酒问。
镇国公扶额:“兵法上也是没错,只是……”
“以防万一吧。”老祭酒道,浑浊的眼中透出一抹精光,“接二连三的,若是老头子再不出面,怕还以为咱们真的不行了。”
镇国公伸了伸老腰:“是啊,总要动弹下。”
天蒙蒙亮,冯云醒了。
“主子可以多睡一会儿。”
床帘外冬怜道。
冯云这才想到自己今儿不用当值,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待再次醒来,天已然大亮。
洗漱过后,早膳端上来。
清淡可口。
“夫人说今儿要主子好好歇歇,就不必请安了,只是大婚繁琐,有些事情家里能帮衬一二,有些事情还要主子您亲自相看,宫里赐的婚服有几套,请主子挑一套当日用的,还有胭脂水粉,宫里的意思是凭主子喜欢,花钿样式也备好了,只等着主子挑……”
冯云吃着,旁边冬怜竹香两个交替而言,直到冯云吃完,还没有说完今日要做的事情。
冯云额角抽搐。
她错了。
不是家里人对她的爱护,而是这个大婚,太繁琐。
繁琐的她只是听着就想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