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卯之花烈面色平静地掏出手帕擦拭斩魄刀刀身上的血迹。郁子捂着额头趴在桌上,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桌子下传来:“这代表我就是被诬陷的啊。”卯之花烈低头擦拭着斩魄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是那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吧?”“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在上面也只能感觉到你的灵压。”“啊,我都要被你搞糊涂了,我不是想说这个啊!”郁子稍显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要发疯的话我建议你出门右拐。”“出门右拐?那是哪里?”“鬼知道,反正离我远点就行。”“……很过分,很过分的说。”卯之花烈将刚刚擦拭好的斩魄刀重新对准了郁子的脑袋:“你要是只有这些话可说,我还有更过分的。”郁子嘴角微微抽搐:“嘛,其实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说。”“我需要一个叛徒……啊不,一个内奸……内应?也不是,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郁子眼神坚定地朝卯之花烈伸出手来。卯之花烈想都没想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郁子神色黯然:“花姐,好歹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我对你一直都很相信的。”“我没有告发你你就应该偷着乐了。”卯之花烈冷哼了一声,然后才问道,“所以呢?你需要我帮你什么?”郁子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打架啊,难不成找你治病吗?”卯之花烈额角冒出几个井字符,硬是忍下了砍杀对方的想法。郁子仿佛没有感知到卯之花烈的杀气,继续道:“我们这边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差了,除了我跟夜……除了我,基本就是送人头的。”“我原本还想着能够提前揭穿蓝染的真面目,但谁知道他准备这么充分,连我都差点被骗了。”卯之花烈淡淡喝了口茶:“你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准备不够充分。”郁子撇了下嘴:“总而言之,蓝染那家伙已经针对我的能力做出了反制手段,我虽然自信不会栽在他手上,但这样一来就又多了一丝风险。”“如果能有个叛徒给我传递情报,在关键时候临阵倒戈的话,也许能多一重保险。”卯之花烈伸手捏了捏眉心:“先不说你的称呼为什么又变了……”她抬眸看向郁子。“郁子,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你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临阵倒戈总队长来帮你?”郁子面不改色地歪了歪头:“难道说花姐你跟山老头关系很好?还是说对瀞灵廷有感情了?”卯之花烈淡定地喝茶:“嗯,硬要说的话,我跟总队长之间的感情,还是要比跟郁子你好的。”“……是心碎的感觉。”郁子夸张地捂着心口。“行了,不跟你扯了。”卯之花烈放下茶杯,玩味地看向郁子,“想要我帮你,可以。”郁子接过话道:“不过有个条件?”“很聪明嘛。”“一般人都能听出来。”卯之花烈眼神严肃了几分,微笑道:“你还记得更木剑八吧?”郁子困惑地眨了眨眼:“谁?”卯之花烈眼睛微眯:“你还跟他交过手,我相信你的记性还没差到这种程度。”“这可不好说,毕竟我对弱者一向没什么印……”看着卯之花烈越来越危险的表情,郁子干咳了一声,一副回想起来的表情。“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把花姐你毁容的家伙吧?”“说吧花姐,他现在在哪?我帮你弄死他。”卯之花烈无言以对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他现在是护廷十三队,十一番队的队长。”“战斗番队吗?的确挺适合他的。”郁子思索着,略显担忧的道,“不过他身为队长,我去弄他会不会不太合适?”卯之花烈眼神奇怪:“你现在还有负担吗?”“也是哈,反正也不嫌事大。”卯之花烈扶了扶额:“那孩子的实力我相信你还是有所感受的。”“嗯,还行吧,跟花姐你一样,比起战胜对方,更喜欢的是享受厮杀的过程。”郁子评价道,“因此在战斗上是属于慢热型的家伙,会无意识地压制灵压,以防失去足够的乐趣。”郁子最终给出总结语:“总结就是,妥妥的变态狂战份子。”“啊拉,谢谢你这么夸我。”卯之花烈笑眯眯地回道,随后双手十指交叉,枕着下颚,“我要你认真跟他打一场。”郁子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天花板。“打一架?”郁子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看向对方,“不是我自信,那种程度的话,大概会被瞬秒吧?”卯之花烈笑得灿烂:“你这次回来很嚣张啊?”郁子嘴角微微上挑:“不是花姐你自己说的吗?掌握卍解的我,拥有毁灭尸魂界的力量。”“我要你压制自己的灵压,并且不要动用你那稀奇古怪的能力,只用剑术跟他厮杀一次。”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并非没有力量,只是会下意识压制自己的力量,有你在外界施压,他自然会慢慢跟上来。”“只用剑术啊。”郁子轻轻摩挲下颚,忽然问道,“花姐你知道剑道的境界吗?”“境界?”“没错,单论剑技,我的剑术已经超越了登峰造极,来到了返璞归真的水准。”郁子自顾自地点着头,一阵吹嘘,“更木剑八的剑术也和返璞归真差不多,可以说完全就是凭借着本能瞎几把砍。”卯之花烈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我拒绝成为你的帮凶。”郁子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讪讪道:“别这么说嘛,我突然觉得那家伙是个很有潜力的人,不就是慢慢帮他适应力量吗?”“很简单的。”“呵呵。”“那奸细的事?”“你的称呼似乎越来越过分了,不过我答应了。”卯之花烈神色淡然地抽出手,“前提是你帮我做事。”“没问题。”郁子轻松地应了下来。“不过我有点好奇,这种事情花姐你自己来不就好了?”郁子面露疑惑之色,“为什么还要刻意叫我?”不等卯之花烈回应,郁子又感动的道:“果然花姐你是傲娇吧?根本就是为了帮我,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答应。”“才故意说出一个小事让我帮忙。”卯之花烈眼神呆滞了片刻,呵呵道:“抱歉,你没有那么重要。”郁子这会儿也不心碎了,乐呵呵地笑了笑。卯之花烈无奈地摇了摇头,神情变得凝重:“我跟那个人只会再有一场战斗。”郁子沉默片刻,她能从卯之花烈话语中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混杂着期待的重量。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好奇问道:“因为花姐你已经从良了?”“没道理啊,你砍我不砍得挺开心吗?”卯之花烈抬头,眼神平静:“郁子,你是羞辱我吗?”“是哦,我就是在羞辱你哦。”郁子微微前倾,身体靠在桌上,手掌撑着脸颊,“我是不太明白你们这些战斗狂的执念。”“不过既然是花姐你的请求,我会办到的。”卯之花烈眉梢皱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不就是让那家伙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吗?”郁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郁子你……”卯之花烈神色一怔,脸上浮现一丝释然,“谢谢,不过这件事跟郁子你没关系。”郁子翻了个白眼:“是你的脑子坏掉了啊,我的内奸小姐。”“称呼给我正常点。”卯之花烈淡淡地回了一句,并未反对。她看着郁子准备离开,提醒道,“对了,总队长已经下令,要在双殛之丘布置封印,你自己多留意。”“封印?他们还真敢想。”郁子嗤笑一声,身影在门口微微一顿,“放心吧,花姐。这个世界上,是困住蝴蝶的,只有它自己愿意停留的花。”卯之花烈没有起身,淡定地喝着茶:“蝴蝶?我看你像颠婆。”屋外的郁子差点脚下一摔,稳住身形后,没好气地冲着茶室的方向比了个中指,这才几个闪身消失在四番队的庭院中。让她看看,其他人的气息怎么样了。郁子闭上眼,将自己的感知扩散开来。现在正是护廷十三队抓捕旅祸之际,无数的灵压如同信号频点般出现在郁子的感知范围内。因为有着留给众人血液的帮助,所以定位一护等人的位置简直不要太简单,跟明亮的灯盏差不多。嗯,雨龙,茶渡和织姬的灵压虽然比较紊乱,但还算平稳,周围最多也就是席官级别的……等等,茶渡那边的是……京乐春水吗?郁子眉梢微皱了一下,那个骚粉的大叔,并不是那种没有脑子只会乱砍人的类型,应该不会下死手。至少在她被抓到前,其他人多少会掂量一二。嗯,继续看看其他人。她虽然有点记不太清楚更木剑八的灵压气息,但只要感知到了就肯定能认出来。嗯,就是这个暴躁混乱,宛如野兽一样的灵压。郁子几乎很快就感知到了更木剑八的灵压,不过有些不太妙的是,在这股灵压的位置处,还有独属于黑崎一护的灵压。该说不愧是主角吗?运气未免也太差了。不过幸好的是,一护的灵压虽然遭到沉重打击,处于绝对的劣势,但至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郁子的身影在原地轻微一晃,便如同水中倒影变得模糊,下一刻,她已然消失不见。……轰!!!斩魄刀猛烈地碰撞到一起,激起的气浪仿佛要撕裂周围的一切。黑崎一护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早已被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流淌下来。“怎么了?力气越来越弱了啊!”更木剑八肆意张扬地笑着,每一刀砍下去都会将一护逼得倒退一步,“喂!再多用些力,让我尽兴一点啊!”黑崎一护紧咬着牙关苦苦招架。真是个怪物,就连阿姨都没给过他这么强的压迫,简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这就是队长级别的战斗力吗?“加油加油!”草鹿八千流在一旁屋顶上热情地挥舞着手为两人打气。“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这个气息。”八千流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眼睛微微亮起,猛地朝身后扑去,“哇!是小郁!”郁子挡住她的飞扑,将她随手拎在手上,吐槽道:“什么小郁啊,给我叫名字啊。”“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真亏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她和更木剑八就只因为当初外出抓铺十二番队的叛逃者因缘际会的碰上打过一架,这都过去百来年了。郁子因为卯之花烈的事对他们自然记忆颇深,但没想到对方还能记住自己。“当然了,因为小郁让小剑玩得很开心啊。”八千流这孩子没什么心眼,被郁子提在手上也不折腾,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笑容。郁子笑了笑:“是吗?我倒是没觉得有多尽兴。”“诶?是这样吗?”八千流歪了歪头,朝着下方喊道,“喂,小剑~你听到了吗?”“啊?你说啥?”更木剑八一剑砍退黑崎一护,朝着上方看来。一护也在稳住身形后,跟着看了过去。“阿,阿姨?”一护松了口气,“太好了,你没事啊。”“抱歉啊一护,我知道你还没玩尽兴,不过能不能把你的对手交给我呢?”郁子一手拎着八千流,一只手握住刀柄。“因为某些原因,我要跟这个家伙玩玩。”“哈?”一护愣神之际,面前骤然传来一股压倒性的灵压。他震惊看去,更木剑八浑身金色的灵压狂躁起来,比起刚刚跟他战斗的时候,还要恐怖数倍。“我记得你!”更木剑八那张满是伤疤的脸上,咧开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露出兴奋的表情。郁子将八千流随手放到屋顶上,拍了拍她的脑袋瓜:“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跑哦。”“嗨~”八千流乖巧地点点头,晃着小腿坐了下来,朝更木剑八挥手,“小剑加油哦!这次争取坚持更久一点!”:()鬼灭:从成为缘一妹妹开始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