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公主也没有待在公主院,直接被秦德妃带回还周殿由她亲自看管了。”
“秦德妃有说什么吗?”
“当时七公主见到我,哭得是稀里哗啦的,说知道这件事您和您兄长一定是被陷害的,直说对不起您,若不是她,您也不会被和七皇子牵扯到一起。”
“至于秦德妃……她却只说最近各方的目光都聚焦在您身上,还是稍微避讳些好,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再商议看有没有机会帮您向圣人求情。”
“过段时间,过段时间!”
上官溱无力跌坐在软椅上,叹息:“我倒是不怪善容什么,她也是无心,这件事也算是连累了他们姐弟。”
“只是秦德妃那边选择先避风头自保,那我阿兄可如何是好?”
姚喜知只能握着她的手安慰:“别急,我们总会有办法的,之前我常去内侍省那边,也在内府局有几个熟识的负责出宫采买的小太监。”
“我去托他们帮忙传传信,看张娘子在宫外能不能寻到机会,去探探那日所谓‘亲耳所闻’的官僚们的虚实。”
张娘子就是上官溱的嫂嫂。
上官溱点点头,猛地一拳砸在茶案上。
却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憋屈烦闷分毫。
月穗提醒:“已经过了用膳的时辰了。望修仪以身体为重,先吃些东西吧。”
“回来时我顺道去尚食局取了午膳回来,才听尚食局的说起,后面修仪的饭菜都由我们自己去取,他们不再送了。”
上官溱忍不住自嘲:“这就是墙倒众人推吗?”
“没事的臻臻,我们未来日子还长着呢,等我们查清了这件事情,圣人自是会知道是委屈了你,我们再慢慢收拾他们!”
姚喜知说完,又看向月穗:“快,先把饭菜拿上来吧。”
呈上来的饭菜变差在上官溱意料之中。
盯着桌上掺着糠麸的粟米饭、冷硬的胡饼和发黄的菜叶看了一会儿,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拿起竹箸。
准备用膳了,上官溱才突然想起平日多伺候膳食的人,问起:“今日怎的都没瞧见翠樨?”
姚喜知也说早上出事后便一直没见到她。
在二人的困惑中,月穗犹豫了一下,道:“方才回来时,我看到……她跟在了崔淑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