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中秋佳节,诗会在即,之前大梁出使南楚的使团名单,早已送抵昌隆,名单上全部都是大梁官员,並没有秦亦的名字。
而现在,秦亦出现在这里意味著什么,祝想容比谁都清楚!
於是她回道:“父亲上朝回来之后,便去了后院书房,还未出来过。”
祝想华点头,说道:“那我去书房一趟,把父亲叫来前厅!”
说著,祝想华迈步就走。
只是他刚走出去没几步又猛然停下,回头看著自家妹妹,又看了看秦亦,思索片刻,
最终还是走了回来。
“想容,还是你去叫父亲吧!
祝想华看著秦亦道:“我带他去前厅等著!”
“好—”
祝想容警了秦亦一眼,提起裙摆,迈著细碎的步子朝著后院走去。
秦亦盯看祝想容的背影,突然拍了下额头。
刚才光觉得祝想容的穿衣打扮和妆容跟上午时截然不同,就连声音都有些区別。
比如上午的祝想容,声音清冷,但却隱隱能感觉出一丝俏皮,而刚才的祝想容,虽然也冷,但是那种自然的嫵媚感十足。
秦亦一直在纠结,祝想容是如何在这两种不同的风格间无缝切换的,以至於他都忘了,祝想容的脚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上午的时候,祝想容从听风苑二楼跳下,虽然不是太高,但她还是崴了脚,一度甚至连站起来都费劲,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她怎么好了?
“咳咳—”
见秦亦的视线一直盯著自家妹妹的背影,一刻都不曾离开,祝想华有些生气的咳了两声。
谁知秦亦根本不受影响,依旧看的入神,这可把祝想华气坏了。
“好看吗?”
“好看。”
秦亦非常诚实的说出心中所想,等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道:“不是“那就是说想容不好看了?”
“祝將军,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亦深吸一口气:“只是我记得,祝姑娘的脚明明受了伤,为何突然就好了?我是在好奇这点,所以才多看了祝姑娘一会。”
“我妹妹的脚受伤了?”
祝想华皱眉,立马问道。
秦亦有些纳闷,刚才还叫“想容”,怎么又突然改成“妹妹”了,但他还是一五一十道:“早上我在听风苑遇到祝姑娘时,恰好看到楚王府的亲兵也在听风苑中找她。后来祝姑娘躲不开,便从二楼窗台跳了下来,伤到了脚。”
“严重吗?”
看著祝想华一脸担忧,秦亦有些狐疑:严不严重,刚才你没看到吗?
这一家人,为什么奇奇怪怪的?
“当时我还觉得有些严重,毕竟祝姑娘都不能独立行走了,谁知现在祝姑娘便没事了,这才好奇——”
““。。。。。。”
祝想华没有回他,而是找来一个下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下人听完,立马带著几个人跑出府去。
隨后,祝想华便带著秦亦来到前厅,他兀自坐了下来,不仅没让人上茶水伺候,甚至都没说一声让他坐下,可见他对秦亦成见多深。
“少爷,二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