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坎怎么会叫月之羡来找祭婆婆帮忙拿药?
祭婆婆当即就傻了眼,“那这小子拿这药作甚?还用阿坎来做借口?”该不会是要自己吃吧?
想到这个可能,祭婆婆当即急得不行!拿起拐杖脚下生风,就要去找月之羡,嘴里一边骂,“这个混账东西,真是赚了点银子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阿椿见骂骂咧咧不见身影了的祭婆婆,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她为何生气了。
月之羡那药,是自己吃的。
那哪里成?她一时也急起来了。
虽说明珠有五个孩子,可明珠也还年轻,他们夫妻怎么可能不生个属于他俩的孩子呢?
何况多子多福,怎么能嫌弃孩子多呢?于是也赶紧追去。
玩得高高兴兴的扁扁见他娘忽然跑了,有些着急起来,迈着小短腿在后头拼命追,一边跑一边喊:“娘,娘,等我,娘等等我。”
只是这会儿的阿椿哪里听得见?人一转弯,就在芭蕉林那里不见了声音。
闻声从石屋里出来的卢婉婉疑惑不已,心说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情?阿椿急火急燎地跑了,孩子都不要了?
然后走过去将扁扁抱起,“你娘干嘛去了?”
扁扁摇头,他虽不如小时聪明,但叙述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说清楚。
便将刚才自己听到他娘和祭婆婆聊天断断续续说了。
卢婉婉听了,心下也是一片骇然。
扁扁是不知道‘那药’是什么,可自己知道啊。
祭婆婆拿给月之羡的时候,还特意和自己郑重介绍此药的作用。
而且还是专门给男人吃的,吃了除了从此以后没有生育能力,不影响身体半分。
叫卢婉婉来说,该叫断子绝孙药才对,而且还要给发扬光大,专门给那些富贵人家的老爷少爷们,待正房生了孩子后,就都吃一颗,省得再七七八八生一堆,将来为了那家产闹个内宅不安宁。
身旁,扁扁还在催促她,“婉婉姨,快带我去找娘啊。”
卢婉婉这才回过神来,抱着扁扁一路打听着去找阿椿。
最后是在沙老头家找到的。
扁扁一见了他娘,就急忙从她怀里挣脱跑过去。
只是卢婉婉觉得,祭婆婆她们大概是来晚了,因为院子里头正传来沙婆子的哭声和沙老头的骂声。
而被骂的,正是那个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月之羡,甚至还一脸无所谓地劝解着他们,“反正明珠是我媳妇,她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么?”
不出意外,这话惹得沙老头气得直接朝他动手,“混账东西,那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了,小时都和我姓月了,以后她招个女婿上门来,生的孩子也姓月,一样是我亲孙子。”月之羡反驳着。
不想沙婆子听到她这话后,哭得更难过了,只和祭婆婆哭着埋怨道:“他到底还是年轻,一时想岔了,可你怎么就糊里糊涂把药给了他?以前不都是要夫妻两个一起去你跟前,你才会给药的么?你这样对得起他爹娘?对得起月家么?”
祭婆婆也愧疚不已,她一时疏忽,又因素来偏爱月之羡,没怀疑他会说谎骗自己,这是把月家这一脉给断掉了。
所以叫沙婆子埋怨,也无话可说。
只是月之羡见他们怪起别人来,生怕到时候也怪到谢明珠头上去,便连忙道:“这事儿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如何怪得了谁?不管是祭婆婆还是别人,都与此事无关。”
“还与此事无关!我叫你无关!看我不替你爹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沙老头被他的话气的,这次是真动手,抢过祭婆婆手里的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
不过月之羡也不老实站着叫他打,当即拔腿就躲。
沙老头哪里能跑得过他一个年轻人?不过两三步就在那堆得小山一般高的牡蛎壳边累得气喘吁吁的。
银月滩这里闹哄哄的,谢明珠在家里却是无精打采的。
自打月之羡归来后,她就睡过一天的安生觉,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是那啥过度了。
所以月之羡说去银月滩几天,她举双手赞成。
他不在家,自己也能安心睡几天的好觉,正好月事也马上来了,今早还看到点苗头。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算起来他已经不在家两晚了,可自己仍旧还是觉得精神不济。
家里人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吃过晌午饭,柳施更是直接将她拉着就往一品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