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不止,很快就演变成嚎啕大哭,真成了一只又哭又闹的撒泼癞皮狗。
似曾相识的场面陆巡好像也经历过一次,那似乎是顾霖安假扮孟笛的时候。
或许是出于Alpha独有的危机感,一旦遇到Omega相关的事,Alpha就会特别应激,不论是争抢霸占Omega,还是现在和Omega雄竞。
陆巡:……
怎么回事?
按进去太多次,脑子也进水了?
陆巡按着耳朵,一脚踹向浴缸,踹得瓷白浴缸嗡嗡晃了晃,浴缸里的水又溢了一些出来。
“吵死了。”
陆巡这么一发火,顾霖安立刻不敢哭了。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陆巡,眼眶红红,脸色惨白,若再添上两坨腮红,就真的是个纸人娃娃了。
“我记得我说过,我讨厌挡路的狗。”陆巡抽走架子上的毛巾,卷成了一团。
顾霖安张了张口,试图辩解:“我……”
“我允许你说话了?”
陆巡冷冷瞥眼看他,顾霖安立马就听话地抑住了声音。
随后,陆巡走过去,伸手掐住他的下颌,将卷成团的毛巾塞入了那半张的嘴巴里。
“呜呜!”
顾霖安试图抬手摘掉嘴里的毛巾,他这次是终于愿意反抗了。
但反抗无果,陆巡很快就又把他的双手给绑紧了。
“唔!唔!”
顾霖安急得连叫了几声。
他现在是知道为什么陆巡要把他扔到浴缸里泡水——
浑身都是湿的,又沉又冷,根本用不上力气。
这下陆巡认真起来,他大概率真的会死,而他现在又不想死、不想看着陆巡左右拥抱、心里没他、留他一个人烧灼成灰飘向大海不留痕迹……
顾霖安越想越痛苦,心绞痛得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这一瞬间,他开始后悔了,他回想着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错了,如果人生能重来,他的剧本应该改成什么样?
而这时,陆巡拍了拍他的脑袋,就像是在惩罚不听话的狗一样。
“比起你对我做过的事,刚刚那些只是开胃菜。”
陆巡用毛巾护住手腕,“接下来,好好陪我玩玩。”-
“咔。”
陆巡推开房门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脏橙色的水渍漫在深灰色的居家服上,看上去不是很明显。
他没有关门,特意留了一道缝,边往客厅里走去,边顺手将湿掉的上衣脱下,而这时,同在客厅里待着的沈岚生站了起来,和他面面相觑。
“衣服不是你换的吗?不都看过了?”陆巡先发制人道,并不觉得要特地避开。
“嗯。”
沈岚生低低应了一声,视线从那精瘦白皙的上身移开,但被水浸润过的身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总是会时不时地游荡在余光里,让他不得不在意很多。
陆巡见他这样面带窘色,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算了。”
陆巡及时住了口。
他之前没提,当时在测试沈岚生的颈环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他当时也没特别注意那个异常,但刚刚在房间里受顾霖安的反应影响太多,现在见到沈岚生,下意识就联想到可能是那个。
可转念一想,沈岚生应该不至于疯得像顾霖安那样吧?
陆巡寻思着,嗯,都怪顾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