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见。”月野菜菜子点头。
直到走出了教学楼,欲言又止了一阵子的三游亭幸才憋不住般地出声问道:“月野学姐和土浦学长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
“我——”三游亭幸顿了顿,“我没有打探的意思,只是月野学姐和土浦学长很熟的样子。”
“的确算得上熟悉。”
承认了熟悉,却没有继续强调两人的关系。
应该不是正在交往中吧。
三游亭幸呼出一口气。
虽然月野学姐和谁交往是对方的自由,但内心还是有些自私地想要学姐将重心放在音乐赛上。
假如,仅仅是假如要交往的话,能够和音乐科的谁交往就好了。
这样说不定就能更多地在音乐科看见月野学姐了。
“怎么了?”
“不,没什么。”三游亭幸摇头,“学姐有特别喜欢的曲子吗?”
“最近的话——”月野菜菜子思索片刻。
这几天的重心都放在学业上,没有特别攻克哪一首曲子,“听肖斯塔科维奇的比较多。”
也不是主动听,是被第一大提琴协奏曲的后劲影响。
明明头几次听的时候还觉得每个音都落得扭曲,七扭八歪地像是故意错开了应该去的地方。
与《六月船歌》的节奏错位不同,这首曲子的按键位置跟随音符错位,这种错位会导致下意识的按键位置偏离,进而使判定直接变成“空”。
就算现在能够接受为了演奏得开心而不在某些曲目的单次演奏上苛求全完美,全连击完成曲目是月野菜菜子不可动摇的底线。
开完前面的难度后,月野菜菜子并没有急于挑战最高难度,但已经在重复中被魔性的旋律洗脑,甚至觉得有点带感。
在察觉到自己不自知地开始哼哼起来时,这首曲子进一步上头得成为了耳虫般的存在。
“巧了!我们小组排的就是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小组?”
“是的,我们分了小组进行展示。”三游亭幸点头,“其实那个,最开始想要请月野学姐来的是别的小组的人,只是我自告奋勇想要来——”
“如果月野学姐不介意的话,能够做个示范吗?”
有种,一开始只是答应做“嘉宾”,最后发现自己还得上台表演的加码感。
不过和指导相比,示范是得实打实地进行演奏,自己拿上大提琴时就是“愿者上钩”的状态了:“小组是有大提琴、小提琴和管乐的那种吗?”
“有的小组会是纯管乐或者纯弦乐。”三游亭幸介绍起来活跃不少,“我们小组加上我一共两个大提琴,两个小提琴,一个长笛一个单簧管一个双簧管一个巴松和一个圆号。”
月野菜菜子有些不理解地皱起眉。
“最初是两个小组,不过大家选曲一致就合并了。”三游亭幸进一步解释道,“月野学姐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不,我只是觉得,木管五重奏都能凑满,在弦乐这边倒显得有些草率了。”
感觉上比起巴松,中提琴或者低音提琴会更“常见”一些。
三游亭幸眼睛睁大了些,随后像是验证了什么般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最开始是有中提和低音提琴的,但是他们不喜欢这个选曲。”
“就换到别的组去了。”
“这样啊。”月野菜菜子点头,“可惜缺少了低音提琴,本来就是爵士组曲会少些风味吧。”
“我们其实也在努力将人争取回来。”三游亭幸道。
除了一些自己知道的常识外,能够顺利和对方交流,还得感谢周六那天和志水桂一的闲聊。
很难想象一个语速慢悠悠的少年会带有话痨属性。
但志水桂一在中途休息的时间里,完全没有停下过嘴。
也许将对方比作某位帮忙补习音乐科专业课的家庭教师,会更恰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