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乐然居士说:“是浮水观音宗。”
“海外仙家?”白泷沉吟:“可她们远在海外仙岛,怎么来救?”
“独孤城……咳咳……”这次开口的是独孤酬,他伤的不轻,颤颤巍巍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漱去口中的铁锈味,缓缓道:“独孤城和浮水观音宗有渊源,每隔五十年,其宗主会携上弟子找寻有仙缘的苗子,必然会路过独孤城,会主动来这儿跟老夫我一见,距离五十年之约还有十年。”
“嚯。”白泷说:“所以是十年?”
独孤酬叹息:“为什么偏偏是十年?”
“白公子,求你。”柳子翎抬起麻木的眼神:“再给我十年,只要等来了浮水观音宗的人,我的女儿就有救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当牛做马,我……”
“我说过了,同情是同情,道理是道理,我同情你,但不代表我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十年不久,却也很久了……缺了这三十年寿元,小观音能不能撑过十年尚且是个未知数,而且这三十年寿元最后能剩下多少?会损耗多少?还拿的回来么?你女儿不能死,难道她就该死?!”
白泷其实连一年都不愿等。
他继续说:“倘若是植物人,只要有足够的医疗条件看护,也能够活很久,未必需要损耗生命力硬撑,即便取回了寿元,也仍然有生机。”
乐然居士小心翼翼的正要问有几成把握。
白泷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不是这么个情况,她结果也还是会死。”
乐然居士咽下了之前的话,化作浓浓的一声叹息。
他瞥了眼仿佛丢了魂魄似的柳子翎:“先把东西还回来,再考虑怎么救她,我可以提供一定帮助,包括你们没有的现代化的医疗知识和看护体系,但这不是补偿,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救助,我们从不欠你们什么。”
白泷如果能找到白君儿,可以考虑让她帮个忙,带个口信回海外仙岛……但若是碰不到,便是时运不济。
沈茂才艰难的问:“真的不能再等一等么?”
“有意义?”白泷反问:“除非你们立刻就能找得到海外仙家,否则……”
没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有个穿着白衣的少妇被丢在了云阁的地板上。
风璃御剑归来:“公子哥哥,我回来了。”
白泷点头:“结束了?”
“宋书敬自毁一半修为,让他给跑了。”风璃遗憾的说:“不过那个杀手已经处理掉了。”
“方士攻击不行全点的保命。”白泷指向白衣少妇:“那她是谁?”
“半路抓的,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藏在云层之间不知道在偷偷摸摸的做什么。”风璃说:“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就顺手抓回来了。”
“顺手?”
“公子哥哥不喜欢,我可以放生。”风璃小心翼翼的说。
白泷默然……放生这个词合适吗?
白衣少妇抗议道:“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只是在收集破碎的气数罢了!那边的小姑娘,你快把葫芦宝瓶还给我!那可是观音宗的宝物,你们这样是坏了规矩的!”
这边还在自怨自艾并且即将开启究极自闭形态的独孤城主府的师徒四人如同被触发了反应机制,抬起眼睛。
“……观音宗?”
“对,对啊,怎么了?”白衣少妇墙角害怕道:“我们浮水观音宗,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你们别乱来,我很厉害的,别逼我出手,我还有师傅和师妹都在城里,你们最好……”
“白公子……”独孤酬深吸一口气。
“什么都别说……感受宁静。”
“谢谢啊……”
“你谢我是几个意思啊!又不是我的言出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