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月份的时候,尤里陪着赫鲁晓夫去了一趟波兰华沙,原因是新成立不久的波兰政府向莫斯科提出了援助的要求,在这份援助请求中,涉及了诸多方面的内容,其中就包括了要求苏联帮助修建华沙城的请求。
在整个战争期间,尤其是在苏军解放华沙之前的华沙起义中,这座古老的城市几乎被德军整个摧毁了,刚刚成立起来的波兰政府无力完成城市的重建工作,于是只能向“东家”求助。
尽管目前的苏联自身也面临着诸多的困难,同时,又在规划着苏维埃宫的建设项目,方方面面的建筑材料都很短缺,但斯大林同志还是接受了波兰政府的要求,不仅派出了大批的专家,还向波兰输送了近乎海量的资源。
不过,波兰人显然对苏联专家们提出的重建计划不满意,他们不喜欢莫斯科给出的重建方案,因为那份方案是将华沙残余的那些建筑全部推倒,在整个废墟上建造一个与原来完全不同的华沙城。波兰人希望恢复华沙原来的样子,没错,就是恢复原样,为了做到这一点,波兰人甚至从全国范围内征收了所有人保存的旧华沙照片,然后再将其中有价值的部分汇总在一起,一点点将这个城市还原。
赫鲁晓夫的脾气并不怎么好,至少他不像罗科索夫斯基那般的好说话,对于波兰人提出的近乎过分的要求,他感觉很恼火,因此,只在华沙停留了两个月,他便托病返回了莫斯科,将全部的工作都丢给了波兰人——顺道,他把那些苏联专家也都带走了。从这一点上看,赫鲁晓夫只要恼了就撤走专家的做法,也是有章可循的。
尤里自然也没兴趣在华沙这个烂泥塘里打滚,尽管他和罗科索夫斯基的关系非常不错,但从内心来讲,对波兰人,他也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国家的人都很奇葩。身处四战之地,本身又潦倒落后,却偏偏有一种大国主义情绪,全世界的事情,也不管跟它擦不擦边,都觉得跟自己有关,都要出手管一下。真是所谓“亚洲有南韩,欧洲有波兰”啊。
从华沙返回莫斯科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份了,莫斯科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但笼罩着整个苏联的寒流,却依旧没有消退,不仅没有消退,反倒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股寒流起自文艺界,并迅速向学术界蔓延,日丹诺夫同志现在已经不是在私下场合里骂娘了,他已经骂到报纸杂志上去了,当然也骂到了一些人的脸上去了。
当一个行动或者说是一个事件,最终演化成一场运动的时候,难免就会出现扩大化的问题,打击面大了,自然就会有无辜的人被误伤,不过,作为个体,这些无辜的人在运动这种风暴面前毫无反驳的能力,最终只能沦为牺牲品。
……
已经是深夜,莫斯科河畔的别墅内,尤里穿着一身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看着侧卧在床上的安捷利雅,原本抿着的唇角微微上翘,微微胖了一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在华沙呆了两个多月,今天好不容易回到了莫斯科,回到了家里,小两口总是要有些情趣的。
安捷利雅向来就是个懂情趣的女人,她在维系丈夫对自己的感情这个问题上,从来都是非常看重的,所以,今天晚上她特意化了精致的淡妆,还穿了一身崭新的军裙。
军裙的裙摆被剪短了,只到膝盖上一掌高的位置,两条笔直浑圆的大腿上,则穿了肉色的长筒丝袜——这丝袜可不是那种厚厚的保暖袜,而是从美国弄来的高档货,为了搞到几双这样的丝袜,安捷利雅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看到安捷利雅这么一身诱人的打扮,尤里的亢奋难以形容。作为一个重生而来的人,不管他在这个世界多么的花心,过手的女人如何出色,终归还是找不到前世那种感觉的,毕竟那时候的社会是另一种状况,诱惑也是另一种状态的。相比起来,倒是现在的安捷利雅给了他一种回到前世的感觉。
快步走到床边,尤里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浴袍丢到一边,单腿跪在床上,伸手握住安捷利雅右腿的足踝,将她诱人的长腿举起来,附身朝她丝袜包裹着的小腿肚亲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正处在迷醉状态中的尤里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伸手按住正埋头在自己腿间的安捷利雅,深吸两口气,这才将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拿过来。
电话是一个女人打过来的,说话含糊不清,带着明显的口音,像是明斯克那边的,尤里皱眉听了一会儿,又反复确认两遍,才听出对方是找安捷利雅。
“好像是找你的,”将电话送到安捷利雅面前,尤里吐了口气,说道。
“哦?”安捷利雅皱了皱眉,捂着小嘴从他腿间爬起来,一只手兀自在那动着,只用左手将电话接过去。
尤里靠在枕头上,眯眼享受着妻子的温柔,也没有仔细听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只是听安捷利雅有些敷衍的应付着,直到最后,她才说了句:“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你也知道的,苏托娃,这种事情很严重的,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好的,那就这样吧,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