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想要应下的时候,病床之外用来格挡的门帘唰地一声被拉开。
“谢谢,但不必费心了。照顾她的那么一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信那张在陌生人眼前异常冷酷,不做出脱线表情就会显得十分沉着冷静的脸出现在门帘之后。
“小七,回家了。”
信伸出手,轻易地就把人推开。
“真是的,才分开了几个小时啊,你就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你来得还真快啊。”我看向点滴瓶预估了一下时间。
看三途的样子,应该没有向其他人通知我晕倒。
“不快点你可又要跑掉乱搞事了。”
信呵了一声,显然对我之前罄竹难书的罪行心有余悸。
“不行,给我回家。”
果然现实是不会如游戏一般进行的。至少在播放唯美CG的时候画面不会突然从中撕裂,冒出煞风景的另一张脸。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信哼哼,“不行就是不行。”
“三途春千夜是吧,好了,我们认识了。”信终于把视线转到角落里的人,
“不用想那么多理由了,我比你更会照顾这家伙。”
“我们同住的时间可比你久得多了。”
读心者肆无忌惮,如刀切开他人的伪装,尖锐得不加掩饰。
“不是个称职的监护人?啊,既然要做称职的监护人,那就更不会让自家孩子随便住到男孩子家里了。你说,对吧?”
信扬起笑,和冷冷瞪视着他的三途对视。
没有理会少年阴沉的视线,信径直把胶布拆开。
三途声音沙哑:“她还没打完点滴。”
“不劳费心。”
阿信摸了摸我的头:“我可怜的孩子,居然没吃饱。昨晚怎么不说呢?”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拍开了信的手,“正常点。”
别说没吃饱了。昨晚我可是快吃撑了。
久别重逢的人热情得根本不容我拒绝,一个劲地往我怀里拱。
信如疾风般把所有我的物品收好:“那怎么会营养不良?”
……鬼知道。
想起昏迷前那一段不同寻常的遭遇,我将之当做引起一切异常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引起幻象,那就只能回去慢慢想了。
信视线掠过三途,没有放在心上,牵起我的手,
“回家给你补补。”
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期待与兴奋。
想起信走之前那强制喂食的play,我脸色发苦:“够、够了,再补就又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