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眸中含着几分迷离,浅蹙的长眉有些挣扎,微张的唇间夹住几声沉嗯,只觉得报复的快感直冲头顶!
她又对着窗口喊道:“爷,你躲什么?方才不是挺凶的吗?现在怎么乖了?”
说着,还抬脚,轻轻踢了一下旁边的凳子,弄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
此番落在窗口那个窥探的人眼里,隔着屏风,像看到两人在推搡着打闹。
看得他眼睛都直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他本来是来监听的,可这屋里这动静。
小奴带着娇嗔的调笑,男子隐忍的闷哼,还有家具碰撞的声响,竟渐渐觉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下面贴着门板偷听的店小二,更是涨得脸通红,手里的铜盆都快端不稳了。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地里。
“真乖,”花容看着他玉面生霞,神颜堕落,气息喷上他贴上他滚烫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沉声道,“白君,原来你也有这么一天。”
罗夕年的身体,瞬间紧绷。
他反手攥住花容在他腰间作乱的手,力道有些重,玄眸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说什么?”
“我说,你现在,就差跪在我面前唱征服了!”花容红眸烁红,梅钿盛开,嘴角挂着怪异的笑容。
她眸光扫向被他攥着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挣开罗夕年的禁锢,指间顺着那条长臂,轻轻划过他刀锋般的锁骨。
罗夕年想动,却动弹不得,像被鬼压了身子,只能任由她冰冷的手又从锁骨划到项间,最后落在他的喉口,一圈一圈地游走。
“你——”
“嘘——”她红眸诡异,不似往常,手落在他的唇间一刻,下一刻又直接滑走,捏上他的腰。
罗夕年不由闷哼。
脸色很沉,眸底却带着股失离之气,他声音沙哑沉浑,“沈择,你拿我当谁!”
这一声“沈择”,让花容瞬间回神。
好家伙,又被这股阳气整上头分不清这一人一鬼了。
见她眉间红梅渐淡,罗夕年试着抬了抬胳膊,终于能动了。
他呼吸一滞,反手扣住花容的腰,将她往屏风上抵得更紧,音色哑沉中挟着几分压抑的怒火,“沈择,可看清我是谁了?”
花容瞪他一眼,手上却没停,又轻轻在他结实的腰上掐了一把。
罗夕年虎躯一颤,握住腰侧的手。
两人的指尖相触,电流般的酥麻瞬间窜过四肢百骸。
屏风后的光影摇曳,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拉得很长,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爬墙角的听不清说话声,却能听到若隐若现的调笑和闷哼声,浑身更是燥热了。
这厢,花容半点不怵罗夕年。
如今回过神来,屏住几息,这才让脑子清醒些。
看罗夕年这反应,分明是上头了。当下再次肯定,这厮果真是喜欢男人。
她如今这身子,可还是今日这副男子模样。
这般一想,竟生出几分捉弄的心思来,反而得寸进尺,抽手反勾住罗夕年的腰带轻轻一扯,眉眼间满是笑意,“怎么?阿年这就绷不住了?”
看着罗夕年的脸色越来越沉,她心里的爽意更甚。
就是这张脸,今日能压着这张脸的主人一回,管他是人还是鬼,值了!
她又圈上他的喉结,盘上他煮沸的耳尖,“阿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以后这把柄,可是落在我手里了。”
罗夕年眸下生红,玉面崩得又沉又紧,气得声音低哑中打着颤音,“花判演得这么逼真,怕是没少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