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就这样屈服!
于是,在男人俯身抱她时,她抓住他手臂,复咬了下去。
姒青痛到面目扭曲,任凭他如何咬铃铛都没用,眼睁睁看着鲜血染红整个衣袖。
他是喜欢被她咬的,可是……痛感如洪水猛兽般剧烈,他完全承受不住,到最后闭目晕过去。
冷翠烛松开嘴,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原本都穿好衣服打算走了,瞟了眼地上男人,走了回去。
抬脚踩在男人腰腹,边碾边挪,那一大片衣袍被她踩得皱皱巴巴。
“你不是贱人,是贱狗。”
她真是低估姒青了,亦或者说是高估了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硬的,反正她踩上去时就已经无法忽略。
她一出门就碰见几个小厮。
小厮将她衣衫不整浑身是血,非但不拦,还给她让出条道。
她全须全尾地出了大门。
没回家,而是往尹府走去。
她已知悉姒青的危险,自是不会再让他有可乘之机,至于地契,只能另寻办法,总之不能再以身涉险,太过吓人。
尹渊是令人生厌,但至少不会伤她。
走到尹府大门口,恰好尹渊也点卯回来,一下马车就被她抱住。
尹渊僵在原地,拿卷轴的手悬在半空,欲放未放。
“你又……”话未说尽,他听清她细微的哭声,缄口不语。
“官人,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了……”
她边啜泣,边抬起头,用泪光涟涟的双眸去仰望他,薄嫩的肌肤被吓得煞白如蜡。
尹渊空寂的眸中满是她,只有她,凝视她,见她欲语泪先流,移开视线:“嗯。”
男人褪下披风,盖在她肩头,将她整个身子裹住,将她打横抱起,往府里走,几个护卫紧随其后。
易音琬在院中练箭,瞧见二人,也悄咪咪带小丫鬟跟在身后。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她还没与冷蓁商议好怎么继续挑拨二人的关系,怎么就快要和好如初了?看样子她要加快速度。
尹渊将冷翠烛放在床上,吩咐下人去请医师。
“怎么回事?”他坐在床头,“身上血哪来的?”
“姒、姒青……”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哭哭啼啼埋在男人胸膛,“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闻言,尹渊眸色愈深:“……嗯。”
“先休息。”他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独留冷翠烛怔忡。
“休息?”
她怎么能休息得下。
过会儿,小丫鬟进来给她送衣物,她缩在床上将染血的脏衣服脱下换好衣服后,易音琬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床头坐下。
她衣裙被易音琬坐住,垂头默不作声地去扯。
易音琬倏地抱住她,把她吓了大跳,扯衣裙的手也缩回来。
“天呐,你也太惨了,我好心疼你。”易音琬亹亹不倦地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老爷已动身去了官府,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她边说边吸鼻子,似是声泪俱下。
尹渊去了官府?
“啊……谢谢夫人这么关心我,其实也还好吧……大人去官府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