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文书?”她接过男人手中宣纸,认真阅读其上文字。
竟就是郊外李盐商和陈大人要的那块地。
“你们想要这个?”姒青枕在她肩头,“对不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垂下眼眸。
姒青知道她的企图,她是万万没想到的,她以为他把他们的重逢权当做一场艳遇。
但,他又是从何知晓的呢?
自己的演技真的有那么拙劣?
“一直知晓。”
“非要论,就是我们再见面的第一眼,你那晚也是那种眼神,像看到猎物一般。”男人叹了声,“原来我就是你的猎物啊……不过,我也心甘情愿了。”
“那块地可以卖给你们,只不过……那儿可是个风水宝地,不止是你们一家在觊觎。所以,想买的话,至少要让我看到诚意吧?冷娘子。”
她捏紧手中宣纸,盯着上面的黑字红章。
心一横,搂住男人脖颈吻了上去。
凭心而论,她不喜欢和人接吻,那太亲密,这几日她与姒青厮混也是从未接过吻,男人吻过她浑身各处,就是没吻过她的唇。
只因她对姒青的情感没那么深,没有到了可以接吻的地步。
在这种荒淫无道的关系里,谈爱是很离奇的。
他们之间更像是交易。
可到了真真切切地吻上去的时刻,她往日的疲烦都消失不见了,只能感受到湿热的唇瓣紧贴。
还搂着男人僵硬的脖颈,听他紊乱的喘声。
天旋地转间,乱发落在她面颊,抚着她的脸,心痒却难抚。
纱帘翩然垂下。
青纱帐里,男人咬住她耳根,喃喃私语。
“姐姐……”
“嗯?”
“别走了,好不好?”
他复迫切地吻上她唇,逼得她后撤连连,直至她退无可退,才撬开她唇齿,如狂风骤雨般将她侵蚀。
她的裙裾姒青已解过千遍万遍,可这一遍,他却格外迟钝。
唇上还留着淋淋水痕。
“怎么了?”
她如是问。
男人俯下身,虔敬地吻在她腰间淡粉伤痕。
徐徐往下,直至双唇覆了上去,轻含她翕张的小唇,将水液舔舐咽下。
姒青的舌很灵巧,许是因为受伤发热,舌尖有些烫,热气喷洒在她腿侧,凝成水雾。
他很会舔,至少将她的敏感处皆照顾到了,还开辟出新的耻点,惹得她双腿并紧,胸脯颤动。
在啧啧水声之中,她似是听见几声欢愉的轻哼。
一开始还收敛,只如飘散淡烟般传入她耳中,后来就愈发得不受控制,与她的吟声夹杂在一起。
曲高和寡,吟咏的只有他们二人。
过后,男人就安静地环抱住她,与她拥在半褪的斑斓衣物之间。
“我们就这样抱着,好吗?”
“……好。”
她瞥了腰间男人一眼,伸手去拭他眉心水痕,见拭不净,就抽出枕下手帕去揩,给小狗揩脸似的胡乱将男人整张脸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