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菟丝子在外面闲逛完回来,进屋见她躺在床上,忙跑过去。
“宿主,你终于回来了。”他跪在床边,将脸埋进她枕上发丝,蹭了又蹭。
“……你怎么了?”
冷翠烛缄口不语。
“尤恩呢?”菟丝子抬头环顾四周,“他没跟你回来吗?”
她心悸道:“没有。”
“你不高兴啊?”菟丝子探头探脑,瞥见她脸上干涸泪痕,“呀,你怎么哭了?”
他立马爬上床,鞋袜都来不及脱就去抱她,目不转睛盯着她双眸:“怎么了?”
她闷头不语,低声啜泣。
菟丝子见状,也合上唇不说话,抱紧她,埋在她胸口,时不时偷瞟她脸色。
湿热鼻息喷洒在她肩颈。
她哭声愈烈,愁眉不展。
一只手不知何时伸到了她面庞,默不作声去揩她脸靥热泪。
菟丝子眨巴眼,见揩不尽,仰头去舔她滑落至下巴、脖颈的泪。
她猛地推开他,捂住脖颈:“你、你干什么?”
“我,”菟丝子卧在床尾,揣手道,“我就是想着,泪水黏在身上肯定不舒服……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安慰你。”
她垂头捂脸,颤抖道:“不用你安慰,你快些出去。”
菟丝子咬牙,爬到她跟前复抱住她。
两人一齐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快点出去。”
“才不要。”
“你哭成这样,我能不管不顾就怪了。”他俯身去舔,软滑舌尖舔过她每一寸肌肤,将她脸上泪水舔舐而尽后,吻过她湿红的眼尾、颤动的眼睫。
冷翠烛简直像被猫舔过般,的确舒适畅快,又有隐隐约约的刺痛,舔得她脸颊滚红。酥酥麻麻,不想叫停。
“好困,”菟丝子眯起眼,见她眉头舒展不再哭,哈欠道,“宿主,我睡了。”
说着,眼睛一闭,倒在她怀里。
“欸……”她被他压在身下,拍他肩膀,“你别睡,先起来把我放开啊。”
“可是我好困哦。”
“就这样抱着嘛,这样多好……你的胸好软,身上好香。”说着,他埋得更深,还嗅个不停,“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她不禁暗忖菟丝子这死小孩简直是色中饿鬼,如何劝诫都不听,整天除了吃和睡就是痴迷于黏她。
这样想着,她唇梢难得有了笑意,虽说是嗤笑他的,但也是发自内心的真挚笑容。
翌日,她与他一直睡到正午。
日光照进房中,将她晃醒。
菟丝子睡觉一贯不老实,现下已翻滚到了床下,连带被子也被他拽到地上。
昨日哭太多,她醒来头疼得很,迷迷糊糊坐起身揉脑袋,注意到腕间系着的腰带。
一端系在她手腕,另一端……她扯了扯。
“哎呀。”
床边冒出个脑袋。
“你醒了啊。”菟丝子边打哈欠,边往床上爬,颈间被皮腰带捆住。
她手腕一动,他脖间的腰带就收紧几分,脖肉都被勒得泛红发青。
冷翠烛发觉自己的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