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你昨日才受了风寒。”
她执拗道:“我多穿点就好了。”
尹渊:“……不行。”
“你凭什么困住我?”她奋力推开男人,质问说,“过了这么久我还下不了床,是你在从中作梗吧?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没有你……我的身子肯定早好了,说不准压根不会晕这么久!”
她话说太急,吸了许多冷气进肺,才闭唇就喉间发痒想咳嗽,她又是个倔强的,紧闭住嘴,偏不要咳嗽出声,到最近憋得满面通红,眶中蓄泪。
尹渊不理睬她的争辩,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冷声道:“你不能出去。”
她挣扎道:“你放开我!”
他只是复念:“你不能出去。”
“我让你放开我!”她猛然从男人的束缚当中挣脱开来,往床尾退去,“你出去,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
“待我离开,你就想办法走?”
“好,我会离开这里的,”他怅惘点头,手探至腰间去解腰带,将那皮制的蹀躞带解下缠到臂上,“但是你不能走……,至少今天不能……明天也不能……”念叨着,他往床尾走去。
冷翠烛见男人接近,哆哆嗦嗦复爬向床头,比不上他眼疾手快,被男人抓住脚踝,拉了回去。
“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不语,抓住她双手就将腰带往她手上缠,连缠好几圈,勒得她手背失血僵青,指尖刺麻刺麻的疼。
她咬紧牙关:“松开!”
男人睨她一眼,又缠了圈,将她双手捆得更紧。
尹渊不听告诫,她也没心思与他多费口舌,猝然低头,咬上男人手背,直咬到鲜血淋漓,男人承受不住缩回手。
她被撇在床上,大喘粗气,唇梢带血。
男人手背被她撕咬得过猛,破了层皮不断往外溢血,少顷就顺腕骨滴下,将床褥染透。
他撕下一截袖口裹扎手背,沉声道:“只要你别走,我就不控制你,这样我们相方都不必受折磨。”
尹渊究竟是怎么回事?冷翠烛垂睫。
他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或者说,想算计她。
“好,我不走,”她蹭去唇梢血渍,“那你过来给我把手解开,我要解手。”
“……嗯。”
男人照她说的那样,走到床头将她从床上捞起,让她靠墙坐着,蹲下身给她解捆住双手的腰带。
她默不作声盯着眼前人,倏地抬腿猛踹他胸膛,将他踹倒在地,拾起手边腰带,用尽全身力气爬向他,趁男人头昏脑涨,抓住他的一只手,用腰带将他的手绑在床腿上。
待尹渊意识清醒过来,她已将他绑好,为了不出岔子,还用汗巾将他双目遮盖住,让他看不见又动不得。
男人愣怔住。
“……泠娘?”
她倒在地上,心满意足地大喘气,对他的呼唤置之不理。
怎料男人伸出那只未被束缚的手探找她,不偏不倚就摸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抱歉。”他收回手,“我有点,看不见。”
这下,换他去求她:“能不能把眼上的布条解了。”
她抽空答了句:“不行。”
男人垂头,半晌冒了句:“你自己又出不去。”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挑衅,回呛道:“那你也别想出去!在我的身体好之前,我就这样一直绑着你,让你日日夜夜都留在这陪我好罢!也别去弄你那个公事了,反正干这么多年都没干出个名堂!”
“好。”他点头道是,“好。”
“……你就在这儿待着吧。”她扭头爬回床。
床尾男人仍在喃喃自语:“我们待在一起,哪里都不去。”
酉时下人进屋送饭,见到屋内光景吓了大跳,手上端的食盘差点没拿住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