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回头,我抬脚就踹在他的脸上,鼻梁骨断裂的脆响混着他的哀嚎。
“龙哥!”
“妈的!一个他妈都别想跑!”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二盼的吼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二盼、老毕带着一大群兄弟冲了上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家伙。
有了兄弟撑腰,我特么底气更足了,朝着卧室门口的人群再次冲了过去。
那些人被我们的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乱作一团。
后面的往前挤,前头的往后退,互相推搡,原本整齐的包围圈瞬间就破了个大口子。
我借着这个机会,硬生生从人群缝隙里挤了进去。
可当我看清楚卧室门口的景象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瞬间就涌了上来。
陈老大!
他左手戴副明晃晃的手铐,手铐的另一端,死死地锁在卧室门的把手上。
而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个血葫芦。
脸上、身上全是深可见骨的刀口,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往下淌,在地上积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渍甚至开始凝固。
他的头发被血粘在脸上,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只有一双眼睛,还勉强睁着,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浑浊得像一潭死水。
他就那么斜靠在门框上,身体完全站不稳当,全凭着那只被手铐锁住的左手,硬生生支撑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挡住了卧室的门。
所以刚才那些试图冲进去的狗杂碎们,是在拉他、打他、踹他。
陈老大犹如生根的石头,一动不动,谁也没能推开那扇门半步。
“大哥!”
我侧脖嚎叫一声。
随即疯了一样冲过去,挥手将两个还在踹陈老大的杂碎砍开,然后跪倒在他面前,伸手想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