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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人太多，仇恨值拉太多了。

他转头又对上了赵导肯定的眼神，像是在说，这是个好例子。

郑裕：“……”

他默默移开了视线，算了，这是导演，他不能质疑导演。

最终，他和陆醒、张步洲对上了眼神，结果发现他俩看了他一眼，就往邓玉人方向看去了，意思是，你没什么好看的，不如看漂亮大姐姐。

郑裕：？

你、你们……？

郑裕眼含热泪，发誓回去再看十八遍剧本，他要卷死他们。

*

邓玉人发现了郑裕一人的兵荒马乱，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郑裕这个年轻人，实在不像白玉，白玉没有这种反应。

郑裕回头望她，“邓姐你也笑我。”

显然，他也没想到，又被笑了。

邓玉人一边说着：“不好意思，没有忍住。”

一边眼里带笑走向了导演：“赵导，我有点想法，你看……”

只剩下郑裕：？？？

不是，他那么容易逗人笑吗？可恶。

郑裕憋了一下，又再憋了一下。

算了，被笑就被笑吧，掉不了一层皮。

郑裕已经哄好了自己，毛茸茸走开了。

他再看剧组重新开工了。

群演正在赵导的安排下，重新和邓姐搭戏。

看得出来，大家为了吃这碗饭很拼了，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过了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邓姐没有不耐烦，一次又一次重演，只为了大家一起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这在剧组里，是常态。

演戏不能光只有一个人演得好，得大家都好才行，这样呈现出来的最终效果才是最佳。

群演们心说，终于过了，这点钱也不好挣，但还是挣到了。

不容易。

*

陆醒作为男主的戏份不在这时，他也看到了群演一次又一次的重来，不由得很好奇询问旁边吃水果的郑裕。

“你当年也是这样？”

郑裕提过他当群演的那些年，没有特别深入讲解过。

陆醒没有当过群演，对这段经历带着好奇心。

张步洲确实当过群演，但他没吃什么苦，第二部戏就飞升了。

一听陆醒追问，他也看向了郑裕。

本来只是路过的某些群演，想起赵导刚才的对比，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听听郑裕有什么过来人经验。

还叉着一颗李子的郑裕，将李子放回盒子里，回忆了一下当年：“我只有过演戏很僵硬的时候，其他时候都蛮顺利。”

嗯？群演已经感觉有点奇怪了，悄悄竖起的耳朵，不知道要不要收回。

“诶？”陆醒以为会听到很苦大仇深的答案，结果跟他想的有出入，好奇心更重了，“可你不是当了群演很多年吗？还是你跟我说的。”

“没错啊，”郑裕承认，“我是当了很多年群演，但只有前两年演戏很僵硬，后来我改了，而且那会，好像我刚来跑龙套，不太熟悉，再加上玩心比较重，也不太注意这个问题，第三年花了一两个月就把问题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