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
“少点胡思乱想吧你。”怎么越说越离谱呢,什么虐恋情深啊?
沉莎还沉浸在自己的“故事”当中,叹道:“不过大人你这脾气,虐不了一点,狗男人只配吃你一刀……开始即是终结啊。”
金溪就很无语啊!谁能想到自己养的鸟是满脑子是奇奇怪怪的故事呢?
大猫猫逃到房里,听着外面两人隐隐传来的说话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如此光秃秃的身子,院子里还有另一个不熟悉的女孩子呢,用人类的礼教来讲就是……成何体统。
他近半月一直以小猫的形态留在这里,每日里被她摁着这样那样,都快要习惯被“非礼”了。
在睡梦中变成原型后,直接被她欺负到痛醒,还没来得及穿上衣物,竟然没察觉到不对劲。
他捂住臊红了的脸颊,太失礼了!
下意识从尾巴里翻出衣服,伸向尾巴的手忽然顿住。
那衣服太过破旧了,与她们两人的比起来,颇为不堪入目。
他偷偷转头看向正在跟沉莎说话的金溪,目光转向角落里藏着的布,他走过去把自己裹起来,变回完整的人形,只留下耳朵与尾巴。
他没有在人类族群里生活过,不知如何相处。
想了想,还是要与那只喜鹊打个招呼的吧?往后也算是同住屋檐下了。
他无声无息地赤足走出去。
她们还在闲聊,一个在树上,一个坐在树下的桌子旁饮茶。
“真没想到啊……你的口味会与英绥大人一样,喜欢长得异于常人的。”那只喜鹊刚感叹完,又似惊魂未定一样惊叹。
“方才被你一阵狂风惊醒,我一回头就瞧见一个白生生的人类半身,吓死我了,还以为遇上只剩下半身的鬼了呢,还是来诱惑人类偷阳气的那种,无男德的鬼……后来瞧见他的半身是兽身,非礼勿视,我只得背过身去等你们说完话了。”
祁微:?
为何她的想象力如此惊人?
他刚走近,喜鹊哪张叭叭叭的小嘴似被噤了声一样。
“哇哦!”半响,她又似在惊叹。
金溪见状,扭头看向背后的人:“你怎的走路也似猫儿一般,无声无息的?”
“老虎走路也是很安静的。”祁微悠悠道一句,忍不住想提醒她,他不是小猫。
“哦对,你是大猫咪。”金溪笑嘻嘻地指一指树上,“她唤作沉莎,往后都是同住屋檐下的家人了。”
大猫咪抬头,缓缓出声打招呼:“你,你好。”
“你好啊,漂亮的猫猫。”沉莎笑眯眯道。
祁微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极少用人形与人正常交流。
金溪侧过身子一直关注他的反应,见他似有点无措,便笑道:“她们鸟雀是活泼一点。”
“我,我知道的,是我,是我不知如何……”对上不熟悉的人,他紧张得磕磕巴巴的。
他察觉到自己的窘迫,羞得微微有点脸红。
听她语气如此活跃,是很欢迎他的吧?若是他太冷淡似乎不太礼貌,会扫兴的。
他紧张兮兮地不停思索要如何做才行。
回忆到她们方才似乎在聊家常。
主人方才言说,他们将是同住屋檐下的家人,应该也可以让他加入家常闲聊的吧?
他小声试探着问:“你们方才说的,是哪位朋友吗?世上真有鲛人?”
沉莎这回没答话,只看向金溪。
金溪了解她虽活泼,说话也天马行空,但跟着她久了养成谨慎的性子,不敢随意暴露自家的事。
他虽满身秘密,不是坏猫猫,何况生死都在她手里,这点事情无所畏惧。
于是,她接话了:“英绥是我的师姐,的确是异于常人的喜好,她的道侣是一只鲛人,而且是与众不同的鲛人,他是一条黑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