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深色或者艳色,又不太适合他这种清丽的气质。
这下这个难题变成她来纠结了,她睇他一眼,又回头看画卷,假装很苦恼:“都怪我家大猫咪长得太出众,人家是衣衫配人,你是人挑衣衫,还不是什么都配得起你。”
见状,他呆愣了半响,略带慌张道:“为难你了吗?要不,要不你随意选一个吧,我无所谓的,能得体就行。”
金溪撇了撇嘴道:“怎能随意呢,如此漂亮的大猫带出门就是要炫耀的。”
大猫猫:?
哎呀,呆头呆脑的大猫咪太可爱了,她逗得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一处画像:“就这个吧,米白色作上杉,灰色作百迭裙,带有少许彩色暗纹,不会白得寡淡,又不失淡雅。”
转头打趣他:“哎呀,白色与灰色,可不就是白虎的颜色吗?”
他闻言,眸子一亮:“可以的,多谢主人。”
金溪翻出需要用的东西放在小鲛人身旁:“鲛人善裁缝,如此简单的衣衫用不了多久,你先去休息吧,一会我们出门去买猫窝。”
“我,不累。”他站在原地,看着金溪翻出一些木头与雕刻的工具,似要做东西,“可有事要我帮忙?”
金溪只专注在木头上比划,头也不回道:“不用,你去玩吧。”
他抿了抿唇没走,眸子四处打量,瞧见今日也是个晴天,又看向床上,“那个……我给你把被子抱出去晒一晒吧?”
金溪一顿:“唔?晒被子?没湿呀。”
“会润的,海边水汽重,不晒的话,或许用着不舒服。”他紧张兮兮道。
金溪:?
她这用了半个月也没觉得不舒服啊,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下雨那几日没出门,摸上去的睡袍确实是润的,黏糊糊不舒服。
可是平日里不会这样啊,她看一眼旁边这个藏不住情绪的家伙,顿悟了。
“你平日自己留在家没去玩吗?”
他无意识间绞着手指搓了搓:“没出去的,就,就在屋里找事情做。”
“猫猫如此好动竟不是去玩,而是偷偷做起了男仆人晒被子吗?”
“是啊——”声音戛然而止,他望着金溪愣住。
“哇哦!”难怪啊,金溪还惊奇这里靠海,竟不用与隐仙踪一样需要用隔水结界来存放衣物。
她兴奋道:“好乖的大猫猫!”
大猫猫见她对自己心满意足,脸上的怯意褪去,换上微笑。
金溪见状,更高兴了,无论是小猫的时候还是人形,他都一样的温柔,力所能及地讨好她,就算不习惯做这些,都想努力做好。
捡到宝贝了!
她下意识想搓他的耳朵摸头,但她坐着够不到,于是朝他勾了勾手指:“来给我摸摸耳朵。”
大猫猫愣了半响,乖巧地走近几步,单膝跪在她身侧,如忠臣的仆人一样,任由她的手抚上头顶,为所欲为。
不知为何,她摸他的时候总会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与满足,就算是夺他猫德那种登徒子行径,同样让他有种又害羞又想要的感觉。
他眯了眯眸子,忍不住用头顶蹭她的掌心。
金溪见状,心里一跳,有毛茸茸耳朵与尾巴的大扔子美人,还是一只性格非常好的大猫,他就算作为人形站在面前,还是保留了小动物的一部分喜好。
呜呜呜,太可爱了!
她拍了拍他的头顶:“你去忙吧,我也要做事。”
“好的。”他缓缓起身便走了。
*
大晚上一个梦扰醒两个人,金溪难得一大早就开始做事。
她做正事容易入神,于是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雕木的粗糙声音,院外时不时有沉莎与鸟雀们的说话声。
大猫猫晾好被子,洗掉金溪换下的衣衫,他知道外院的洒扫仆人也是木偶后,寻思木偶怎么像人也是木头,便与金溪商量,衣物也让他拿去洗了。
他做事仔细,却不慢,晾晒完后,无所事事地抱着尾巴坐在廊下发呆。
背后是安静的主人,前面树上是热闹的另一位家人。